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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鹤信没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日常琐事而已,即便落到师祖手中,估计不会重罚,不如以此来威胁断念替她干点脏活儿。
一大清早,慕月西便跑去师祖屋前熬草药。
郁峰主给的几种草药和着蛇血蟾蜍筋熬成浓浓一股子汤,师祖身边伺候的阿信走出门来,慕月西赶紧刚草药倒入碗中,端着碗快步走过去,“按照郁老吩咐熬制的汤药,请师祖趁热喝了吧。”
阿信接过草药,十分不满瞧了眼这个小弟子,“你脸皮可真厚够的,连着气倒师祖还敢跑师祖门前献殷勤。”
“这话说的。”
慕月西熬药熬出一脑门汗,拿手揩脑门上的汗珠嘻嘻道:“我还没气他,他就倒了。”
“……”
阿信瞪大眼睛刚要开口,屋内传来师祖的声音,“何事这么吵。”
阿信瞪了女弟子一眼,端着草药进屋了。
待服侍师祖吃下汤药,阿信出来传话,今日师祖身子不适,需静修,让两位弟子去不二草堂自行练习曲目。
前来给师祖请安的断念躬身道是,慕月西撒欢野狗似得往外跑,“太好了,没老师的自习课我最喜欢了嘎嘎嘎嘎嘎嘎……”
草堂已重建。
慕月西选了个位置坐下来,从挎包里翻出各种糕点蜜饯,一边翻看小黄书一边吃零食,断念则一副学霸样,堂桌上摆着几首曲谱,他坐在七杀琴前认真弹曲。
本来井水不犯河水,不知断念是否故意,七杀琴风一扫,将慕月西正看到兴头上的小黄书吹跑了。
慕月西恨不得当场掀桌子,站起来叉腰,“想打架还是怎么着。”
“不如师姐跟我切磋一下音修技艺。”
慕月西从挎包里掏出金唢呐,“实不相瞒,我吹唢呐的,注意你很久了。”
断念听了这送葬般的台词,嘴角一抽,七杀琴浮在身前,他指尖一扫蚕丝弦,一道杀气蓦然朝对方袭去。
慕月西还未来得及吹唢呐,不料对方出手如此快准狠,不过让他帮忙给蛇放血给□□抽筋不至于对她怨恨至此。
慕月西一旋步,堪堪躲过,那道琴杀将她的桌椅劈毁。
她急了,对准断念的堂桌猛吹唢呐,一阵尖锐刺挠的唢呐声中,桌椅噼里啪啦碎成一截一截的柴火棍。
慕月西一转手中唢呐,“下顿给师祖熬药的柴火有了。”
少女单手转唢呐的举动让断念心生戒备心绪大乱。
楼主偏爱这一手,那动作,那眼神,如出一辙。
断念将全数杀气灌入指尖,借住琴弦之力,朝对方下杀招。
好在慕月西这次不再懈敌,对方的七杀琴弦来势汹汹,估计她抵抗不住,于是她拼劲全力一飞冲天,掀了草堂房顶飞出去。
这响动,惊扰了病榻上的师祖。
师祖被童儿推着轮椅过来,瞧见方被修葺好的草堂又狼藉一地,忍住心底不断翻涌的怒意,“忤逆弟子,竟屡次拆我学堂,尔等是看老夫病弱好欺负,闲我死的慢么。”
“回师祖的话,我与师弟切磋,他竟下杀招,弟子躲无可躲,若不掀了草堂不死既重伤。
师祖明察。”
断念拱手,“弟子并未下杀招,是师姐过于敏感。”
“放屁,师祖面前你敢放如此大逆不道的谎言臭屁,你这个逆徒当诛。”
慕月西指着断念鼻子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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