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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月西煞有其事点点头,“正合我意。”
“?”
“哦,我的意思是,大师兄不嫌我拖累你就好。”
“无碍。”
孑然继续背着人迈步向前。
他走得不疾不徐,无视路的崎、夜的深和雨的凉,像是背着心上人于月下漫步一般。
孑然直接将人送到悬壶峰峰主那里。
已经在人后背睡着打了一路呼噜的慕月西醒来,瞧见不是大师兄的宅子,也不见大师兄本尊,眼前的是个紫脸老头,手里拿着一袋子大小不一银针。
慕月西见过这老家伙,她化身兔子时,老头就亲自造访大师兄的宅子,欲借兔子试药,被大师兄直接拒绝。
不过当时老家伙的脸是绿色的,怎么这会又成紫色的了?难不成这老头的真身是只变色龙?
“啊,你终于醒了,我刚要给你全身穴位挨个扎一遍,瞧你哪里出了问题。”
闪亮的银针让慕月西后移两步,“大师兄呢?”
“走了。
孑然本就身子弱,背你来悬壶峰就医难不成还要他陪着你治病不成。”
峰主将银针凑近灯盏烧了烧,“你这个外门小弟子真是幸运,竟碰到温柔和善的大师兄亲自带你来看医,若是遇到别的弟子,可不会有如此待遇。”
银针往慕月西眼前晃了晃,“我观你脉象浮浅,有抑积之症,身子骨较虚,后脑有轻微磕碰,倒没别的什么大毛病,你现如今感觉哪里不舒服。”
慕月西发现外头雨停了,雷彻底消失了,甚至天边亮起几颗璀璨星子。
看来她暂时无雷劫之忧。
“没有哪里不舒服。”
她从软塌上下来,发现自己跑丢的鞋子回来了。
“孑然说你崴了脚,伤了腿筋,我最擅治这个,三针下去,保证你活蹦乱跳。”
慕月西站起来双手直摇,“没事了,扭到筋骨而已,现在好多了。”
“现如今的这些弟子真是娇贵,这么大了还怕针,不是很疼,乖乖坐好让我扎两针。”
慕月西使劲跺了跺脚,恨不得再来个后空翻表示自己腿脚没毛病好得很,她不想在这跟这老头耗着,她要去找大师兄。
悬壶峰主意味深长的将银针收回袋子,“为了不挨针,你这戏演的倒是逼真。
既然这么怕扎针,那就贴膏药吧。”
门外来了个弟子端来个木托,上头搁两贴狗皮膏药。
慕月西捂鼻子。
奇臭无比,像是臭脚大汉一年没洗过脚当场脱了鞋袜能肉眼看见臭气往上飘的那种恶臭。
悬壶峰主:“我这‘筋灵臭臭膏’没别的毛病,就是味道冲了些,贴上去任你撕扯不掉,七日后自行脱落,再严重的跌打损伤淤青都给治好。”
……这一贴下去,岂不是臭脚大汉抬着脚在她鼻子下连熏七天……
慕月西不敢想象,直接往门外走。
“给我拦住,现如今的病人怎如此不听话。”
门外两个执棍弟子将棍子交叉于门前,拦住慕月西。
慕月西回头,对拿着膏药的悬壶峰主说:“我没病。”
“孑然可是特意嘱托我治好你,来,乖乖贴膏药,腿上一贴脚踝一贴。”
膏药皮揭下的一瞬,整个屋子臭气又浓郁一层,慕月西差点当场吐出来。
几个弟子也被熏得不轻,多多少少翻着白眼。
面对逼近的堪比生~化武器的膏药贴,慕月西一把夺过守门弟子手中童臂粗细的木棍,腿一拱,棍子往大腿肌上一压,咔嚓一声,棍子折成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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