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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头问绑在床头的秦十六,“我这化妆技术怎样。”
“恶心。”
“哪里恶心?”
慕月西怀疑起自己的化妆技术,想当年她可是拿过cosplay新人奖的,她赶忙端起镜子照了又照。
“这不挺好看的么,既掩盖我的花容月貌,又平添一股风流不羁,介于男人女人之间,魅力发挥的好,荤素不忌男女通吃。”
她那头自顾自嘀咕,秦十六讥诮道:“我的意思是你人恶心,你这个女魔头赶紧将我放了,你若再强迫我,我便跳了河。”
慕月西轻放铜镜,走到床前,随着她不急不缓的逼近,秦十六莫名感到一阵威压,“你……你要干什么。”
慕月西捏上他的脸,恶狠狠道:“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但不可以侮辱我的才华。”
……秦十六无语中,慕月西扣上挂在床角的红纱幕篱走出房门。
门外走廊,碰到迎面走来的断念。
慕月西是前任楼主红姬收养的小徒弟,可能身为副楼主的绿俏看着眼馋,也从外头领个男孩回来养,便是断念,人称念公子。
慕月西很佩服断念,年纪轻轻又是一张娃娃脸,微微一笑带起梨涡小虎牙,可他行事作风阴阳怪气,话虽不多,但瞧你的眼神总让你感觉一股被监视被剖析的阴恻感。
白衣少年又用那种意味不明的眼神盯着慕月西的幕篱看,“楼主可是要出门。”
慕月西摇摇手中折扇,“怎么,楼主出门,还得向念公子请示不成。”
“属下并没那个意思,属下是来提醒楼主,今日荆州来了不少仙修,楼主外出需注意安全。”
慕月西鼻孔里哼了一声,刚要登上稻草先生泊在楼前的破船,只听身后又传来断念的声音:“另外,属下猜测,秦十六乃皇亲贵胄。
如今人间十六州有九州乃秦家天下,楼主可要三思。”
慕月西回头瞧一眼披丧的少年,“我管他什么身份,本楼主看中,是他的福分。
你既自称属下,不如替我这个主上分些忧,屋里那小子被我折腾几宿,仍不妥协,要死要活的,我又是个怜香惜玉的主,你抽个空劝劝他,别老想不开,河里的水鬼比我还色。”
断念深邃的眼神盯着一身红纱的身影上了船,船只渐行渐远,很快湮没飘渺水雾间。
屋内的秦十六正研究身上绳子的解法,慕月西这个女魔头很会耍花样,每天都给他换不同的捆绑绳法,好在他已经破解几种,近日他更是暗中绘出南柯楼的地形图,并掌握红楼附近雾瘴的变化规律,只待有人来救,一举攻破这邪地。
秦十六仍了绳子,走到镜子前,擦掉画了一脸的王八。
慕月西那个变态,每晚强迫他跟她玩骰子斗蛐蛐下棋,他要不同意就要扒他衣服,他只好硬着头皮陪女魔头解闷。
昨晚他的“常胜将军”
输了两场,女魔头摁着他脑袋,往他额头和脸上画了两只王八。
王八擦掉,秦十六刚走到门口,门后蛐蛐笼里的常胜将军口中吐出女魔头的声音:“十六十六,出门溜达记得戴个面具哦,河里母夜叉可不要脸了,可别被抢了去,还有,我要你画的春宫图你别忘了。”
秦十六低声咒骂。
谁还有那女魔头不要脸。
房门突然从外面拉开,秦十六瞧见门口站着一位一身白衣的少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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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还早,慕月西在街上溜达一圈,跟街头设赌局的小摊小赌两百,赢了一只绝顶聪明的金丝猴,然后肩膀上顶着猴子去福星楼吃烤鸭,烤鸭吃完又想起西巷的一家甜品铺子。
西巷住的都是贫苦人家,街巷中央开凿一条溪渠,沿路可见不少婆姨渠边洗衣摘菜,街边跑着玩蹴鞠的小童,三两枝栀子花探出马头墙,悠哉走过,嗅一鼻子栀子香。
慕月西很享受这份平淡安逸的市井气,所以昨夜在星云坊对月华说的话,纯属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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