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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一眼瑽瑢,后者会意,轻轻对未懿说了几句,未懿乖乖随他俩告辞离开。
我坐立不安地过了一分钟,未离抬头看我一眼,“那箱子里是什么?”
我打开来,里面是雅的替换衣物,外有一只防水绸袋,装着幼儿专用的沐浴用品,还有两只浴室玩具,一红一白两只柔软好捏的塑胶金鱼。
未离看过之后一言不发,我把睡衣和换洗内衣放在沙发上,其它衣物照旧叠好,沐浴用品征求了未离同意后放进浴室,金鱼摆在浴缸边上,整理好之后告辞。
未离少见地同我说了声谢谢。
雅一跳一跳地挥手同我再见。
未离表扬地在他脸上吻了一下,雅咯咯笑起来。
我从兰蕤那里得知雅这一代的排行字辈是撄。
萧撄雅,这名字略有些冷淡。
第20章
次日午餐时未离才带了雅出现,毫不顾忌地让他坐到自己怀里。
兰蕤不动声色安排多一名侍女在他身畔随时伺候。
未澈坐在女侯爵下手,状若无干,未离似也铁了心不理他,只有雅并不懂事,时而对父亲咕咕傻笑,几次没有回应只换来淡淡一瞥,终究也安静下来,乖乖偎着未离,任未离给他喂饭擦嘴。
满座人都看未离侍弄孩子,那份小心谨慎真教人开了眼界,难得的是他满不在乎,就算小雅舞手舞脚撒了他一身食物,照旧不动声色。
兰蕤都有些沉不住气,待要开口,女侯爵看着他淡淡道:“未央,你三叔公傍晚到,你去接。”
我结结实实吓了一跳。
兰蕤也怔了一怔,当即应承。
回到房间兰蕤对我懒懒地笑,我却不奇怪他从未提起,生在豪门,亲戚最是难认。
兰蕤兄妹都随母姓,更多一重麻烦。
他紧紧抱我一下,也不解释,“回头陪我去吧。”
我倒不记得几时拒绝过他。
飞机自希腊来。
兰蕤叫我陪他恭迎长辈,我怎好意思,只是在车里等也一样尴尬。
自有人寸步不离地伺候,兰蕤携我上前给迎面那两位老人行礼,我随着他,不敢多看,然而一瞥便知道他这位叔公是萧家人,无他,眉目神情气度太相似,只是比起兰蕤多了一段不怒而威的气势,五十余岁光景,黑发已飞霜,黑檀瞳孔却半点不夹余色,既深又冷,年轻时必是个俊朗无双的男子,身畔携着的人与他年纪相仿,容态祥和得多,金棕色浓发泛了淡淡的灰,一双紫艳艳的眼睛温柔如笑。
兰蕤淡淡介绍我给他们,“林未忧。”
他笑一笑,目光闪烁,“我的优。”
我噗地红了脸,控制不住,抬头见那二位老人对视一眼,紫眸的那位本就含笑,笑意轻盈浅净,一丝丝露滴涟漪地掠进身边人眼里,兰蕤那位冷着一张脸的三叔公竟也笑了。
服侍二老登车后兰蕤方安下心来,带我回到自己车上,按下隔音玻璃,顺势歪进我怀里,一双手缠上来,痒得我禁不住笑,半晌才记起问他,“那一位,莫不是紫菀家的……”
兰蕤微微一笑,“叫表叔公就好。”
他将食指点住我的唇,“难道你没看见戒指?”
“他们……”
“结婚四十周年,我母亲早订下对红宝石烛台作贺礼。”
他停一停,“若不是赶上了,还真见不着这二老。”
那两位老人,一是女侯爵嫡亲的三叔,殊字辈中独树一帜的人物,伊格尔·萧,Porcelain名唤萧殊南;一是来自希腊紫菀氏的法埃尔·埃斯特尔。
“法埃尔·埃斯特尔·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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