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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红色卷发的女人扯不动他,便身手敏捷地一拽披风,将谷爱埋和自己包裹在一起,滚到通道一旁,撞进柔软的淡青色幔帐中。
她大喊一声:“小心!”
但黎沃却一反常态闭上了眼,站在原定纹丝不动,眼看一粒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滴落。
门没有反应,锁也没有反应,下一秒,黎沃缓缓睁开眼,只见那黑漆漆的屏幕顿时变得烫手,他条件反射地缩回手指,发现指尖已经给烫出个小泡!
由锁处漫延,橙红色的高温液体顺着大门的雕花缝隙流往四面八方,只感觉面前火热难忍,黎沃后退半步,随即只闻细微的“喀嗒”
一声,蛛网般的裂缝从指纹锁处铺开!
那些液体开始沸腾,咕咚咕咚就溶解了灰钢制的大门,“唰啦”
一下,门似腐烂般软塌塌地滑下,面前的灯光亮得刺眼。
黎沃放下用来遮光的手臂,眼中冒出生理性泪水,他用粗糙的指腹一擦眼角,看清了面前之景。
——赌……是他妈赌赢了,但这……这也太帅了吧?!
依旧有着中二病的黎沃恨不得将刚刚此景再来一遍!
他顿时察觉刚刚按指纹,那种还带些瑟缩畏惧的形象有点逊,还不能完全展现自己的风采。
他回过头准备问问兰晴有没有看到刚刚酷毙了的场景,但没想到她才摘下兜帽和披风,防卫装备铺了一地,谷爱埋也肯定没看到,小姑娘的脸蛋还惊得青白。
——不过话说回来,白阳人也太有钱了吧,连门都是一次性的,而且还是灰钢材质哎,说没就没。
黎沃的心脏跳个不停,激动的同时,又有一种隐隐的担忧,不动声色地浮上了心底。
他明明不是白阳人,也并未拥有乔氏家族的血统,却用左手指纹打开了光剑、打开了重要的大门,这一切……是超于常人的幸运,还是不可预料的阴谋?
兰晴与谷爱埋走到他身边,三人面前,牢笼如大楼般林立。
…………
鼠耳被一桶冰水泼醒,现在的他身体状况很不好,新鲜的伤口还在流血流脓,高烧让他眼前模糊、神志不清。
他用来伪装的贵族上衣已被抽成一缕一缕的,下身被脱得仅剩一条大裤衩,干巴巴地浸在冰冷的水中。
什么人掐住自己的下巴,往嘴里灌了一碗热乎乎的人参汤,他本能地抗拒着,但那人手指的力度不容小觑,硬是把那碗掺了各种生命药剂的补汤灌入自己喉中。
橘色灯光晃眼,他呛着了,开始拼命咳嗽起来,好像还把嘴里的补汤喷到了那人的衣襟上,惹得那人低低地“啧”
了一声。
是个男人。
鼠耳吃力地睁开眼睛,沾血凝固的眼睫毛几乎要黏住下眼皮,大小不一的光圈在眼前晃悠晃悠,他多眨几次,渐渐地看清了男人的面孔。
“你本可以像老鼠一样,好好地活在下水道里。”
那男人声音颇有磁性,五官深邃、面庞成熟英俊,身材很是结实,他戴着白阳的帽子,套着白阳的手套,穿着白阳的制服,肩上还别了枚金灿灿的太阳徽章——就算是游走白阳城多年的鼠耳,也从未见过这般打造的白阳徽章。
他眯缝着眼,仔细地看着这个男人。
他觉得……好像在什么地方亲眼见过他。
“但你非要闯入是非之地,有些线,是不能跨越的。
你明白吗,出格者?”
他瞳色如世界夜空般幽黑,眼角带了几丝皱纹;纯黑的头发被发胶向后拨去,双鬓又有零星几点花白;面容冷淡得同机器人一般,丝毫不见半点波动的情感。
鼠耳屏住呼吸——这人……跟乔霖很是相似,记忆中二手电视上的各类盛典告诉自己,这人——正是乔霖的亲生父亲乔多全!
“呵呵……想不到我……我鼠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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