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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沁酒沉思,微微凑近去,将那一行小字完完整整地念了出来,“在加州某个充盈的夜晚,我画了一幅只有影子的画……”
念完之后,她才转头望向裴慕西,将嘴里的棒棒糖拿出来,隔空指了指这幅画,“看出来了,这的确是你最喜欢的画。”
“怎么看出来的?”
裴慕西问她,期待她能看出自己的心思。
虞沁酒有些莫名其妙地看向她,
“这不明摆着吗,这里是整个展厅打光最好的地方,不然我也不会站在这里等你。”
裴慕西沉默几秒,还是问了出来,
“你为什么要站在打光最好的地方等我?”
虞沁酒瞥她一眼,眼尾上挑,把棒棒糖重新塞进嘴里,腮帮子微微鼓起来,轻飘飘地开口,
“因为打光好,才会显得我更漂亮,这你都不知道?”
裴慕西收回了想要和虞沁酒交流画作的心思,转移了话题,“你说你推掉了一场重要的约会?”
“当然。”
虞沁酒扬了扬下巴,一点也不心虚。
裴慕西挑了挑眉心,“是你那位医生朋友突然被叫回医院了吧?”
虞沁酒顿了顿,被她说穿了也不恼,慢悠悠地解释,“首先,这是她的职业,也是她从小到大一直想做的事情,我并不会因此责怪她,甚至觉得她在这种时候是最漂亮的。”
“其次,拜托,我也很忙的,虽然我早就想来看你的画展了,但没时间,今天她被叫回医院,我突然想起这事,就直接过来了,用我异常珍贵的休息时间,来回坐六个小时飞机,在你的画展上停留四十分钟,虽然晚上我还要回去和她继续约会,但并不妨碍你认为我的确是特意过来看你画展的吧?”
说着,她微仰下巴,笑得恣意又漂亮,
“最后,现在不是医生朋友,而是医生女朋友。”
裴慕西明白了虞沁酒的意思,让出自己的位置,把她往外扯了扯,“你站这里,这里打光最亮。”
虞沁酒对她的反应很受用,笑得眼睛都弯成了月牙,笑够了,又正色起来问她,“我看你很久之前在朋友圈说,有捡到一条小狗,但是小狗生了很严重的病,后来没见你发关于小狗的朋友圈了,我有些好奇,但是又不敢问,它现在怎么样?没事吧?”
裴慕西的笑容敛起来,“不敢问你还问?”
“我的意思是不敢用文字问。”
虞沁酒有些犹豫,“我来都来了,你总得给我解这个惑吧?”
裴慕西顿了几秒,还没开口,放在衣兜里的手机便传来“嗡嗡”
的振动声,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敛起的笑容便又重新扬起。
虞沁酒有些没搞懂裴慕西的反应,到底那只病重小狗是在还是不在,可她又不敢继续往下问,便只能憋在心里,表情有些凝重。
裴慕西收起手机,便看到虞沁酒的表情,忍不住笑出声,“你知道吗?你和你的医生朋友看起来完全相反,脸上什么也藏不住。”
虞沁酒撇了撇嘴,听她语气轻松,便又强调,“是医生女朋友,而且她也是一样,什么表情都藏不住,只是一般人都看不出来罢了。”
裴慕西点了点头,却没说话了。
虞沁酒忍不住好奇,追问,“你快和我说说,小狗到底怎么样了?”
裴慕西看她一眼,往展厅外走,“你跟着我来就知道了。”
虞沁酒有些疑惑,左看右看,有些留恋和不舍,“我就看了这一幅画……”
“那你可以再看看。”
裴慕西体贴地提出。
虞沁酒犹豫一会,还是跟上了裴慕西的脚步,“算了,我还是看狗吧,画随时都能看。”
裴慕西没反对,只引着虞沁酒往展厅外走。
正值午后,日光盛放,走出去时热浪扑涌而来,有些晃眼,路上的行人都行色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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