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向来谦虚,何止会作诗,这琴棋书画,哪样不哓,尤以琴画二样为精。
吴捷冷声道:“我现在心情不好,你可不要逗我玩啊,到底是会不会,什么叫会一点。”
“会!”
谢傅应的很果断。
吴捷道:“那给你一炷香的时间,做一首诗来听听。”
“吴公子请出题。”
诗如心境,是一时寄托,很多好诗都是有感而吟,这无题而作,反而不容。
这吴捷会跑到奔马社请帮手,自然是半桶水,这出题的事平时哪轮到他,却也出不了什么好题。
吴捷看了看周围,想了一想之后,开口道:“我们在这奔马社,那就以奔马为题作诗一首。”
谢傅笑了一笑,既然有题,那就容易,无非是套路,炼字炼句,所谓百炼成字,千炼成句,便是作诗,当然还要押韵,读起来才朗朗上口,抑扬顿挫。
“有了。”
“奋马行如弓,奔蹄逐后尘。
天生劳碌命,盼是执鞭人。”
没人喝彩,白丁们心中只有这时啥玩意啊,听不懂啊。
诗离他们太远了。
就只有吴捷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回过神来,“嗯,听起来有点意思,马马虎虎。”
谢傅微微一笑。
吴捷一本正色道:“诗算你会作,那你会打青楼擂台吗?”
谢傅应道:“马马虎虎吧。”
吴捷加重语气:“秦楼的擂台!”
秦楼!
代表着苏州城青楼最高档次,是普通人难以企及的存在,高高在上,他们一辈子也甭想迈过那道门槛。
听吴捷的语气是要震慑谢傅,谢傅微微一笑:“对我来说,哪里的擂台都一样。”
吴捷淡道:“有这份自信还算不错,就你了,跟黄少南一个价,五两银子。”
吴捷也算慷慨,不摸摸滴滴。
众白丁闻言,内心暗暗激动,五两银子!
差不多是一年的工钱了,他们这些人天天东奔西跑的,除去吃喝,一年下来都攒不够个五两银子。
这一个晚上就赚五两银子,读书人可真好啊!
谢傅却应道:“我要十两银子。”
众白丁闻言,惊的裤裆都要乍裂,这谢公子还要加价!
刚才给人写副挽联只收十文钱,还以为这谢公子是二哥呢,看来谢公子不二,他很懂银子的美丽。
吴捷大怒:“你一个银腿也敢跟我要十两银子。”
谢傅一句话就压住吴捷的怒气,“赢不了我一文不要。”
吴捷错愕的看着谢傅,过了一会却阴狠道:“可以!
不过我还要加一个要求,若是你赢不了,我还要打断你的腿!”
谢傅把扇子还给吴捷,“成交!”
吴捷见谢傅应的这么爽快,却是一愣。
吴捷并不知道他捡漏了。
两人约定当晚戌时正分,秦楼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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