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关系的。”
法厄同像对待婴儿一样，温柔地拍着她的后背。
顾优仰头着上方。
他之前在冥界待了整整一个晚上，或者说他睡醒耗费了不少时间，现在顾优的手表显示的时间是早上六点。
照理来说不是阳光过于强烈的时候，但是现在，阳光简直像是激光一样刺着他的身体。
远处的山变得更加小了。
“我们的海拔又上升了吗”
他问。
“嗯。”
她点了点头。
“上升了一千米。”
“一千米。”
“每一次下坠到冥界之后，表世界的海拔都会更上升一点，上升到顶端的时候，我就能够去到那里。”
“那现在要再去一次吗”
顾优问。
“不，由于之前我坠入冥河，现在那一条道路已经开启了。”
她这么说着，顾优随着她的视线向某处。
原先他以为那个地方只是天空中的一个阴影而已。
现在注意去的话，却发现在天空中漂浮着一座山峦。
“那是我父亲所在的圣山。”
法厄同说。
“我们要过去那里吗”
顾优问。
杜理的表情就好像是突然意识到一样，变得惶惶不安。
像是察觉到了顾优口中的我们不包括自己一样本来也就不可能把没有任何自保能力的女性带到神明所在之地。
她想要说话。
张开嘴，却只是像是鱼一样的呼吸。
法厄同着旁边依然在燃烧着的火焰。
火焰熊熊燃烧着，里面的东西一点点变小。
“你在这里可以吗”
她问。
杜理轻轻的呼吸着。
“这里是不属于任何国家的城市，如果有谁有资格审判你，那也只有冥府中的众神而已。”
“你就随心所欲地报复吧。”
她这么说着，轻轻抚过杜理眼角的泪水。
在法厄同的指尖上。
有什么液体在阳光中反射光泽。
像是被那光泽刺伤了一样，顾优移开视线。
杜理抬起脸来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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