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中什么了”
向刚见她视线盯着一处地方瞧,还道她上哪样东西了,走过来问。
“没”
清苓脸皮臊热,忙不迭摆手,“我就瞎呢。
你呢有想买的吗”
“咱买个桶吧,这鱼再不放水里,回家只能吃死鱼了。”
向刚到墙角一个废弃的旧木桶,箍捅的铁皮锈迹斑斑,但若装水后不漏,买回去也不亏,左右只要八分钱。
付了钱,借收购站的后院,把木桶洗干净,再装上半桶井水,给鱼解了草绳放进去。
胖头鱼大,在木桶里根本转不开身,加上白丝就更窄了。
两条鱼上去可怜兮兮的。
不过也知道抗议地扑腾很可能连这点水都不给,于是还算安分,和白丝鱼身贴鱼身地相安无事。
鱼有了水,又托了出纳大爷照,清苓和向刚可以耐下心好好逛逛了。
“走,去里边。”
向刚方才溜达了一圈,到最里边几间房垂着门帘、上着锁,大概就是堆放“四旧”
物的几间小黑屋了。
要没特殊关系,收购站是不允许人进这些屋翻找的。
不过才刚达成一笔愉快的交易,多少会照顾点吧。
这不,他跟伙计一说,伙计又找上头一说,爽快地给他俩开了门。
当然,这会儿主要是没别人,否则也不一定让他们进去。
“动作麻利点,别翻得太乱。
太乱了咱不好收拾。”
伙计叮嘱了两句就兀自忙去了。
向刚提着煤油灯,挑了中间那间房,撩起门帘率先走了进去。
清苓跟在后头,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堆放着的物品。
屋里黑漆漆的,除了这扇门,其他门窗都被封死了。
向刚举高油灯,屋里的光线亮了点。
清苓揉了揉眼睛,待适应屋里的暗度,弓着腰粗略地一堆堆的东西。
有些用破布包着,有些就这么袒放在地上,没有任何遮盖物。
“这是灯吗”
清苓拿起角落一站挤满灰的铜具,底座和中间的杆子都是铜质的,荷叶般的罩子似乎是丝绸布,上头还绣了一圈花鸟鱼虫的图案。
不过因为屋里暗、又沾满了灰,瞧不大真切。
罩子的形状像是一盏灯,可真要说灯吧,底座既没有插蜡烛的地方,也不见可以存灯油的容器。
倒是连着一根古里古怪的长线,还有罩子上也拖着一根纤细的绳,绳头缀着一颗碧绿色的琉璃珠。
“是灯,用电的台灯。
你这根线就是电线,通上电,装上灯泡就能亮了。
这根小绳就是开关。
如今城里基本都通上电了,农村因为地域广、人口分散,还没普及。
你喜欢就买回去,没准过两年,咱们公社也通上电了。”
听着向刚的解释,清苓捧着手里的灯稀奇了半晌,像尾巴一样的绳子连到某个东西上,就能照明了不到半尺的琉璃吊珠小细绳是个控制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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