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站等车呢。”
艾伯纳抬眼朝学校对面的公交站看过去,祁倾在茫茫众人里鹤立鸡群,那张脸的辨识度是一眼就能从人海里认出他的程度。
他让祁倾站在那里别动,自己把车开过去,推开车门。
“怎么回事?”
“花店里有一株花快死了。”
祁倾纳闷地斜他一眼:“死了就死了呗。
还有呢?”
艾伯纳则朝他嘿嘿傻笑:“不行,那花儿见不到你就要死了,后果挺严重的。”
“……”
听到这儿祁倾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哪是花店出问题了,分明是艾伯纳本人到了思春期。
他轻笑一声,抓着对方毛绒绒的金色头发使劲揉了几把:“贫!”
要说这些外国面孔有什么好处,大约就是他们的眼睛总是给人一种狗狗眼的错觉,就好像有尾巴在身后摇着讨好你。
不等艾伯纳继续说话,祁倾就开了口:“但今天只能陪你一会儿。”
这会儿刚好是在等红灯,艾伯纳便转过头来疑问地看他。
祁倾面对他的注视脸不红心不跳:“我有男朋友你不会不知道吧?”
“当然知道。”
艾伯纳了然,“但是我能追到手了那你就是我的,那时候和你的前男友又有什么关系?”
祁倾闻言笑出了声,该说不说这外国大狗真的很会讨他的欢心。
当然,在有男朋友的情况下自然还是要把更多的心思用到男朋友身上。
因此他只是在找赵野原日常约饭之前陪着艾伯纳在咖啡厅坐了一会儿——这还是林河选的地方——然后在离开前被艾伯纳试探性地摸了摸头,才离开咖啡厅。
今天真正的战场也根本就不在赵野原和艾伯纳之间。
晚餐过后,赵野原主动提出今晚想在祁倾家留宿喝酒,和他一同庆贺新人生的伊始。
只是万万没想到,等他带了喝得微醺的祁倾回家,推开门先看到的却是沙发上的人影。
季欲坐在那里,屋里只暗淡地开着一扇台灯,暗乎乎得毫无人气,只有电器运转时微弱的嗡嗡声作响。
餐桌上几个餐盘盖着水晶罩,里边是简简单单的家常菜。
听到门口的响声,季欲回过头来。
他的眼神淡淡地从赵野原身上扫过,落在祁倾眼睛里:“吃过饭了?”
“……忘跟你讲了,吃过了。”
“好,”
季欲一边说一边起身,给祁倾递了碗在自己面前放着的、还温热的醒酒汤,“先喝了,我去把桌子收拾一下。”
“……”
其实大学时他和季欲就是如此相处的。
当时的季欲借宿在祁倾的出租屋里,祁倾三天两头地带着男女朋友回家,而季欲每每也只是做好饭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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