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糊里糊涂的和他在一起,又负气分手,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过错。
但沈筵的唇很快寻了上来,眸色沉下去几分,他的声音听起来又哑又低,“是诸如此类的错吗?”
苏阑一个愣神的功夫,就被他攫住了呼吸。
和上次的不同,沈筵吻得很有耐性,辗转着往深处去,更叫她心悸的不知如何是好,她能反抗他蛮不讲理的霸道,和对着她不容置喙的强势,但他这样坦然赤忱的柔软,叫人实难消受。
甚至她伸手推他的力道也可忽略不计,沈筵抱得太紧,紧到她喘不上气,依他那个势头,像是要将满腔情热尽数送进她的唇舌。
沈筵将她衬衣扯出来,微凉的指尖沾上她的后背,苏阑耐不住呓了一声,“别......”
他手上的动作强顿下来,粗重的呼吸间,那语调也不一样的浪荡,“那阑阑跟我回去?咱们两个,好好儿的错一错?”
司机将车在RITZ前停下,苏阑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撕扯得不像话,沈筵用外套将人一裹,从车上直接抱进了电梯直达顶楼套房。
打从进门开始,沈筵就把在车里没完的事儿做了个尽兴,从沙发、地毯到落地窗,再到里间的大立镜前、浴缸里。
苏阑一开始抗拒得厉害,不多时气力耗尽,后半程几乎是予取予求。
她的抽泣声越来越低,沈筵禁不得她这样,他强忍着捱至最末,连神经末梢里浸着欢愉。
苏阑虚脱早已成了一团云雾,被沈筵抱着进了浴室清理。
整室的情昧被煅烧出醉梦沉酣的氤氲,才刚从沈筵怀里轻挣出来,不过须臾之间,苏阑一沾枕头就阖上了眼,累得连多骂他一句的力气都使不上来。
沈筵轻轻给她掖上被角,转身进了浴室冲澡,再出来时已是通体清泰。
他穿着浴袍走到客厅,随手从宽茶几上摸了一包烟,可转头一望卧室里的小姑娘,到底忍住了没有抽。
窗外尘雾蔽天,接连几天来的阴雨已现收势,也渐刮起了风,看着像是就有场大雪要落了。
沈筵手里夹了指没敢点的烟,心中讶异于自己此夜此时竟然有闲情,关心起了北京下不下雪这样稀松平常的事。
他自嘲般一笑,又想起方才她处处讨饶的样子,苏阑眸底沤着一团水汽,伏在他肩头娇怯怯求他轻点儿,可他哪里能收得住?
最后她被抵在了盥洗台上,沈筵望进她那双光影交错的杏眼里,清妩柔媚得惊人,苏阑被逼得无法,她似极难忍耐,不得要领地胡乱吻着他的耳根,带着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迷恋。
他是真着迷那个样子的她。
这个口是心非的小骗子。
小姑娘在床笫之事上,还和五年前一样,天真烂漫得让人发笑。
她对他说“不要了”
、“求你,别再来了”
、“饶了我吧沈筵”
,无异于是把碗水捧到一个囚困在沙漠里快要咽气的人面前,然后又告诉他这水有毒你千万不能喝。
到了这种箭在弦上的时刻,再多的劝阻也无济于事,反将他的兴头推上了顶峰。
沈筵丢下手里的烟,慢慢走回了卧室,苏阑缩成一团睡得正沉,她这睡姿倒没变,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他从后面贴着她躺上去,侧脸来回摩挲着她的脖颈,双手困住她那段滑软的腰。
苏阑绵长而又微弱的呼吸声入耳,叫他无端有一种,这几年的分离恍如梦一场的错觉。
可究竟哪一刻才是梦呢?比起那五年,眼下是否反而更像梦境?
像到沈筵都害怕明早天光一亮,苏阑酒醒以后,又是那副样子,冷冰冰的、固执的拒他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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