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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算给自己放个假,去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
江成飞认真琢磨了下:“这样也不错。
去放松心情,回来又是咱们的纪总。”
纪却秦笑了,眼皮遮住无光的眼眸,神情淡漠。
谁能猜不到他是在逃避呢。
他转着酒杯,指尖惨白无色,给酒中加了几块冰。
还有几天,就是两人结婚三周年了。
纪却秦无声笑了下,将冰凉的酒一饮而尽。
在他与酒精为友时,柏侹悄然无声下了飞机。
他到底采取了小宁的办法,带上鲜花和蛋糕,赶往纪却秦常住的别墅。
一路上他回想小宁的嘱咐:不要生气,不要吵架,要学会……服软。
车终于停在别墅外。
柏侹望着黑漆漆的庞然大物,心头的火热退却,不好的预感越来越浓重。
他拎着东西打开大门,走了进去。
别墅里空空荡荡,阴沉冰冷。
既没有温暖的灯光,也没有迎接他回来的男人。
望着眼前熟悉的狼藉,柏侹仿佛被人打了一巴掌。
他不甘心,扬声喊道:“纪却秦!”
意料之中,没人应答。
柏侹朝楼上走去,看到衣帽间里的衣服时,松了口气。
可随即又被卧室里冰冷的气息惊到了。
他快步走下楼梯,越过客厅,来到了厨房。
这里没有人影,只有拉开的椅子,和桌上的东西。
明亮的灯光下,柏侹先是注意到了边缘泛着冷光的戒指,随后看到了它旁边的纸张。
他望着封皮上的几个字,目眦欲裂。
一瞬间,心头涌起的苦涩险些将他吞没。
如潮水般反复几次,再涌上来的是难言的愤怒与背叛。
纪却秦什么意思?
他什么时候同意离婚了?!
就算是那天晚上的话,也不过是一时气话,值得当真?!
柏侹不想相信,可一直打不通的电话似乎又在印证这个事实。
摆在眼前的两样东西,像极了纪却秦那晚痛苦的神色,以及维护汪识时的挑衅。
对他而言,如同捅进胸口的刀子。
锋利的刀刃在里面搅和,心肝脾肺都要烂了。
柏侹手指用力到泛白,纸张在他手里皱皱巴巴,连带着“离婚协议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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