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同大凉不同,若是大凉,必定选派能臣前往,可若是突厥,领团必定是皇子,突厥有以大皇子为储之心,不会让他涉险,如今和谈,必定会派他那同胞兄弟亲往。
阿史那贺鲁,兰时脸上浮现杀意,这人的命,无论如何都留不得。
“看来我要回京城一趟了。”
兰时思绪飘出天际,喃喃自语。
就在兰时旁边的承许,一字不漏听得清楚明白,承许表情微微凝固,“阿宛,十二哥胡说的,具体,还得等突厥低头不是?”
承许亡羊补牢,循循善诱,“就算他们低了头,也不一定派那贺鲁来,是不是?”
这话让兰时想岔了,她认真宽慰十二,“十二哥,你不要妄自菲薄,你要相信自己,料事如神,如同孔明在世。”
兰时说完,匆匆驾马回城。
果不出承许所料,十日后,突厥递交了休战书,姿态极低。
时过半月,承谚押俘的队伍也艰难地走到了京郊。
承谚的表情,一日垮过一日,越近京城越痛苦。
自北境往京城走,本该是越走越暖的,可他的心却越走越凉。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究竟拿什么劝服了那两位大佛。”
承谚领先兰时一头,扭着脖子同她说话。
“哥哥诶,这个问题你问了半月了,还没问腻吗?”
兰时扯着缰绳,亦步亦趋地跟在承谚后头。
饶是兰时,一连半月每天都要回答同一个问题也有些不耐烦。
承谚笑都笑不出来,他现在简直是一株人形黄连,幽怨神色如同焊在脸上。
满腹委屈无处诉说,幽幽一眼,欲说还休。
感情被兄长们刀斧加身不是她,他可是立下军令状说怎么把兰时带来,就得怎么把兰时带回去的。
说这事来,承谚欲哭无泪,明明是十二胡言乱语,让兰时动了回京的心思,怎么到最后被耳提面命的还是成了他。
他当时虽然也不敢把话说死,但还是碍于兄长威压,没什么底气地下了保证。
虽然没什么底气,但是承谚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若是带不走兰时,他也不回去了,他就握着家传长剑,在城门上自刎以谢兄长。
“哥,你瞧。”
兰时周身气势敛下来,眼神却愈加锋利,她拽住承谚的缰绳,示意他往一旁的丛中瞧。
是马匹压过的痕迹,整齐划一,吃重一致。
定是有轻甲队伍才顺着这个方向行过去了。
承谚也严肃起来,“天子近旁,怎么会有轻甲队伍?”
禁军不配马,配马必定是兵。
兄妹二人对视一眼,当下心里都有了计较,“十三哥,你押阿史那入京面圣,我带一队人,按着这踏痕寻过去。”
说完便回身点将,准备立时随她走。
“兰时。”
对方配甲,明显来者不善,承谚实在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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