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到一半,赵家人开始询问林敏君是什么情况,毕竟女儿说好的是一个人回北城,冷不丁带了个云南姑娘回来,当然要过问一下。
林敏君喝完最后一口粥,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才解释道:“叔叔,我是云南本地人,这次是跟着他们知青一起来的北城。”
说到这里林敏君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实话实说,“本来我有个谈了很久的对象,打算跟他一起回城结婚的,但是在火车上吵了一架,我想,我跟这个人不太合适,所以不结婚了,这才跟着赵宁来了你们家。”
“谈的好好的,怎么吵一架就不结婚呢,两个人走到一起不容易,你们是为什么吵架?”
赵母问说。
为什么吵架?林敏君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总不能说,是她生不出孩子,不想再受求子的苦了。
一时间便有些沉默,赵宁忽然开口,“是她对象的原因,当时在火车上说,让小阿君下了火车就跟他回家。”
“那哪行!
这男孩可真精!”
赵母吓了一跳,啐一口,“这不是趁火打劫吗,仗着小姑娘什么都不懂。
清清白白的姑娘,哪能不结婚就去他家住着,这分明是想一分钱不出,娶个媳妇!”
“那你现在是准备重新回家?”
提到家这个字,林敏君嘴角勾起嘲讽的笑,“阿姨,我没有家,我妈妈很早就去世了,把我托付在舅伯家里,这次是因为舅伯看我到了年纪,长的还不错,盘算着要把我卖掉换彩礼,给自己的儿子结婚,我这才跑出来的。”
“是啊,这个我们都知道,她舅伯真不是人,从小不给她吃饱,又动不动非打即骂,要不是跑得快,现在已经被卖掉了。”
赵宁在旁边帮着解释。
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三两句话把林敏君的情况给说清楚了。
无父无母,从小寄养在亲戚家,亲戚拿了钱又不干人事,还想把她卖了换彩礼。
林敏君这才跟着陆德平上的火车,本想着到了首都结婚,没想到刚下火车就一拍两散。
赵母听着听着皱起了眉,不是觉得林敏君胆字太大,而是心疼她小小年纪居然有这么坎坷的经历。
她是居委会职工,见惯了人情冷暖的,听到这种事情都忍不住唏嘘,也用心的帮林敏君想起了办法。
“你这种情况挺麻烦,没有北城户口,没有住处,更没有正式工作,在这里属于盲流,待一天两天没问题,但时间长了会被联防队发现,要被劝返的。”
“啊?”
俩姑娘一起瞪大了眼睛,对视一眼,眼里都是着急,“那怎么办?这种情况,舅伯家肯定是不能回去了,他们就不是东西!”
“别急,想留在城里还有两个办法,一个是找个本地人嫁过去,拿到北城户口,顺理成章的留下来。
阿姨建议你还是好好跟那个对象谈谈,想嫁人,还是先考虑他,毕竟是认识的。
要么就自己找个地方住着,找个活干,那就不是盲流了。”
赵母又说。
所以现在摆在面前的两条路,要么回头找陆德平结婚,要么,自力更生。
“丫头,你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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