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面上如此,女人还是深吸一口气,保持着尊敬:“如果可以的话,邓先生方便告知一下原因吗?”
她习惯开免提,电话里那人低沉冷静的声音清晰地进入佴因耳里:“我说是因为我的助理生病了而无法应邀,但您显然不信任我。”
那头的人顿了一下道:“既然如此,换个说法吧。”
女人放过了皱巴巴的桌布:“什么?”
男人吐字清楚,刻意强调般:
“我的小男朋友生病了,需要我的照顾,抱歉了,齐女士。”
“男朋友?邓先生,请你再说……”
清楚一点。
女人脸色蓦地一变,简直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语气激动,难以接受地打算确认一遍,电话那头却赶在这之前毫不犹豫地挂了电话。
手机震动一下,页面跳会主页。
佴因面不改色地走到女人身旁接过险些掉落在地的手机。
女人脸色沉了下来:“同性恋果然都不是什么好货色,真会摆架子。”
佴因整理桌布的手一顿,没表现出什么大的异常,可这个微小的停顿动作被女人收进眼底。
手机被放进女人包里,佴因由始至终一言不发,在心底琢磨着什么。
不得不说,他对通话之人的身份产生了好奇。
女人被气成这副难看的模样属实难得,和她平时树立的高高在上的形象大相径庭,几乎到了破罐子破摔的地步。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那人竟然硬生生把所谓上不得台面的事情变成家常一般。
女人很快镇定下来,扫了他一眼:“你这副无关紧要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她闭了闭眼睛,靠坐在椅子上,絮絮叨叨的为佴因出谋划策:
“以后你报考的专业我已经替你想好了,改天我再把邓先生约出来谈谈,你以后直接在他手下工作。”
说着她就翻出随身携带的小记事本,指着上面精准的日期欲要开口。
两人的位置对调了,佴因抬眼看着椅子上的人,这次实在没了听下去的耐心,索性打断道:
“凭什么?”
女人早有预料,把本子翻过来扣在桌上,等待佴因下一句反驳,宛如一个溺爱叛逆期孩子的长辈。
佴因弯唇反问着,很是讽刺:
“凭你自以为是的施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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