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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为炽:“放着,等。”
“他回来了,由他开发。”
晏为炽拎着垃圾篓,掰枯叶往里丢,“他没有回来,我会按照他留下的那份计划书来动工。”
“行。”
黄遇数手背上输液留下的针眼,他爹跟他说过一个比较隐秘的情报,那就是,姜卫民站的是晏振一派,一损俱损。
具体也不知道是什么狗咬狗事件。
姜卫民要是跟儿子选的在一队,哪会有后来的事。
黄遇哂笑,姜氏所谓的不幸中的万幸,宝贝女婿落网时没有对姜氏渗透得多深,其实是因为炽哥有在控制节奏吧。
这才让姜氏顶多损失一些项目上的心血,不至于伤到根基。
毕竟是昭儿的遗愿之一,嘱托炽哥护住他家的企业。
黄遇的脸色变了又变,什么遗愿!
放屁!
会不会形容你个傻逼!
他自我唾弃地在心里谩骂了片刻,颧骨因为情绪的激动发烫,也不全是激动的,脸上的伤火辣辣的疼。
“炽哥,”
黄遇沙哑地叹气,“你怎么都不跟我说。”
“在你跟昭儿眼里,我就这么难当大任啊?我们三好歹是一起长大的,同样的家族继承人,我差哪了。”
“撒尿比个头的时候跟你比,我是稍微逊了点,但是跟他比,我还险胜他一筹呢,我排行不得是老二啊,他才是老小。”
黄遇委屈巴巴地控诉:“竟然把我给踢出去了,我屁都不知道。”
晏为炽简明扼要:“凉昭的意思。”
“反正他不在这儿,还不是你随便说。”
黄遇揉了揉还红着的眼睛,哼哼两声。
“你在猪叫什么?”
晏为炽回头。
黄遇抽抽嘴,他在外面好歹也是个大人物,被奉承巴结,走哪儿都一堆保镖开路,要多牛逼就有多牛逼,却还被炽哥当萝卜头训。
“我是说,虽然昭儿有那意思,但是炽哥你就同意了?没有为我争取一下?”
晏为炽侧头睨过去:“他说你的脸皮藏不住事,我花了半小时时间都想不出反驳的点。”
黄遇:“……”
晏为炽拿过靠在墙边的小梯子,踩上去拨上面那些绿植的枯叶:“信放我桌上,快点走,我还有一堆活。”
“行行行。”
黄遇抚了抚信的边角,今晚这一趟知道的正正负负加起来,总和是正的,他咧咧嘴,拉长了声音,“炽哥啊……”
晏为炽不耐:“还没完?是不是找抽?”
“马上了。”
黄遇翻了个白眼,言语中满是讨教与求解的意味,“我就是想问问,炽哥,你是怎么把这事放下的?”
几个瞬息的沉默后,晏为炽说了一句。
黄遇愣了好一会,放下信打电话叫下属进来给他拿输液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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