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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隔阂感十三年来不曾消散。
从他第一次见到裴宏。
从裴宏虚伪地关切他、毫不犹豫地割舍他的母亲的那一刻开始起。
他就知道这种隔阂感会成为一道巨大的鸿沟,横在他和血缘父亲之间。
“你瞧瞧新闻,就知道和平年代做什么生意赚钱。”
裴宏缓缓开口,“贸易、物流、基建、能源,还有房地产……你知道昨天股市收盘宏昕的市值是多少?”
“市值六百亿。”
裴文杰说。
“幻跃呢?”
“没有上市,目前估值三十亿。”
裴文杰又说。
“三十亿估值。
呵。”
裴宏笑了一声,“没有投资人,你那个幻跃什么也不是。
国内市值最高的影视公司,也不过三百个亿顶天了。
一个小影视公司,就算你真的能通过审查,走到IPO这步,在国内也不过是新三板的体量。
上市后很快就会被各家证券公司当成割韭菜的工具,高高抛起的时候疯狂膨胀,资本一走跌得粉身碎骨。”
“你想说什么?”
“你知道自己和我的差距了吗?”
裴宏问他。
“所以呢?”
“你是我儿子,我的一切未来都是你的。
幻跃算什么?整个宏昕都是你的。
你的所有壮志都可以实现,就算你想搅动国际贸易局势,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儿。
这样波澜壮阔的未来,我作为父亲,一早就给你规划好了。
可你为什么不听话?”
裴宏说,
“对,你因为你母亲的事情一直对我心有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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