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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数万年之前的魔祸之劫,死了多少人,哪怕对修士来说,也是一个遥远的数字。
刀光剑影,血肉残躯,魔祸人间,只是记在纸上的历史,岁月漫漫,已过去多久了。
人都是记吃不记打。
因此这些门派自然是同意天外云海下降的,他们既拿了好处,也往好处想,说不定还能修习到一些过去的法门,以突破现境呢。
只是有人不同意,那人还很大声。
今日燕飞度既然来了,就要说服他。
若是不行……
众人视线微垂,落在脚尖前三寸之处,瞳孔微颤。
世上说客者众,而燕飞度有捷才。
他们不会忘记当年燕飞度初出茅庐,参加辩经会时,这人说得对面年长他几百岁的老仙翁差点没厥过去。
道德经这东西,翻来覆去就那么点字,一炷香的时间,燕飞度也能翻来覆去抠出不同的字来打人。
说实话,未免被憋死,他们是不想和燕飞度说话的。
气死事小,丢脸事大。
红衣仙尊走了进来,自在道童接引的空位上坐下。
“诸位,久见了。”
燕飞度拱手。
不管什么时候,燕飞度的礼数总是没错的。
“如意仙尊,久见了。”
众人拱手回礼。
今日在此身份最高的人,是象王宫的副相·春生酒。
相貌温文,白面书生一般的副相对燕飞度笑道:“本以为仙尊近日无暇,不成想竟亲来了。”
“出身天外云海,摆在明面上的只我一个。
无论那些人与诸位如何分说,我总要表明我的态度。”
燕飞度也不啰嗦,直入主题。
这让原本想让燕飞度喝一盏茶,舒缓一下再谈的春生酒脸僵了一下。
哎呀,这年轻人,多少再推拉一下嘛。
直来直往的,多不符合谈事的流程。
“仙尊的态度我们已经知晓,只是您之前说的,假借修天梯,实则将天外云海一网打尽这事……也实在太伤天和,我等毕竟是修士,轻了说身背孽债,重了说,这岂不是无理屠杀?人间万万载,战场总有逃兵,纵然不义,过去了这么久,还要斩头祭旗不成?”
春生酒这番话实在有道理,对于不想多生事端的人来说,简直再没什么可挑剔的。
只是对面的是燕飞度,少年时便从天外云海坠入凡间,对自己的生身之地满怀恨意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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