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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儿!
我含辛茹苦,在你还小小一点时,带到现在这样大,我不知到底做错了什么,竟让你三天两头往外跑,去寻什么‘阿娘’!”
一名丽装妇人坐在亮堂的会客厅里,蜡烛点满了灯柱,照得寒江雪都忍不住眯了眯眼。
几个侍女站在一旁,都在低声劝慰妇人别哭了。
“这个,您的恩情我记着,但找阿娘也不妨碍吧……”
寒江雪轻声说着已经说过几百回的话。
谁知却引来寒江雪继母更大的哭声。
继母怜夫人哭得泪水涟涟,已是要背过气去了。
“我这么多年,到底是哪里做得不足,让你连商量都不与我商量一声,就这般大张旗鼓!
你也不是不知道,你阿娘生下你就走了,你又要上哪里找!
难不成一天找不到,这一天就不归家了不成!”
寒江雪叹气:“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怜夫人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手中帕子已湿透了。
“既你嫌我了,我便跟你父亲一起去了吧!
我也不求你感恩戴德,只是你这几天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变了啊!”
这就是要去撞墙了。
寒江雪动作极快地伸手拦住,然后叫了侍女。
“送我……母亲回房,喝点安神汤。”
怜夫人也不是真的要死,不过气寒江雪不孝顺,在城里下她的脸。
寒江雪亲阿娘都走了十几年,到底上哪里找去呀!
待人走了,寒江雪揉着肩膀,颇有些疲惫地提着自己的小鲤鱼灯笼往自己的院子走。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不知道别人家是不是也如唱戏般一天三出不停歇的。
小厮捧着一大叠书信经过,见着寒江雪就上来请示,寒江雪立刻摆了摆手说道:“照旧。”
小厮便点头,寻了个地方把这些信件都烧了。
这些信都是那些倾慕寒江雪的人送来的,寒江雪是一封信都没回。
管信里写的是诉尽衷肠,还是浪词淫诗,寒江雪不爱舞文弄墨,很多文绉绉的话基本看不懂。
不错,和美得不真实的外表不同,寒江雪属实是个大老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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