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文采都用在斗嘴上了。
即使没人再说燕飞度,寒江雪却还是焦躁着,不想再有人借着他说燕飞度了。
反正,反正事已经说完了嘛!
“我要走了,你呢?”
寒江雪猛地站起身,问燕飞度。
燕飞度自然袖手跟在寒江雪身后离开。
几个叔伯看着寒江雪和燕飞度离去的身影,俱都摇了摇头。
都是翩翩少年郎,一个追,一个躲,这段情分恐怕就结束了。
可现下这藕断丝连的,又是在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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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暗,落日熔金悬在前方的高大牌坊上。
马蹄踏在石板路上,红衣公子与白衣少年骑着马,并行在路上,像是那话本里惊鸿了一个时代的少年侠客。
路边的摊贩,行走的游人,都忍不住驻足观望。
“小公子可要买花?小公子可要买糖葫芦?”
那些人都喊寒江雪做“小公子”
,可实际上谁都知道他已是侯爷,不过借着亲昵些的称呼想和他说一句话罢了。
寒江雪摇着头,他都不要。
燕飞度则饶有兴致地看着四周,像是在观察寒江雪是真的不想要,还是客气。
寒江雪望着前方,突然轻咳一声:“那个,席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只是喜欢不喜欢的,这话以后不要说了,我无论如何都不会与你在一起的。”
燕飞度全然不像容易被打击的样子,反而笑得眉眼弯弯:“我哪里不好,可以改。
总要给我个理由啊。”
寒江雪:……
燕飞度要理由,寒江雪就给他理由。
“总之你是个人就不行!”
寒江雪这话一出,连燕飞度都忍不住要鼓掌。
好家伙,这无界相相生果然厉害,为了让他饱尝求不得的苦楚,竟直接釜底抽薪,比王母金钗划下银河还厉害。
但这世上无论什么隔阂,燕飞度都跨得过去。
燕飞度笑容优雅,芝兰玉树般的人物,嘴里却说着佛祖也羞听的话:“为了你,我不做人又何妨。
现在,我可以喜欢你了么?”
寒江雪握着缰绳的手一颤,心中只涌上了大大的“变态”
二字。
怎会有人如此,怎么这人这样,怎么会这么不知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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