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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好似撕裂了一般,为什么还会痛,痛得我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
意识仿佛被一点一点的吞噬。
我全身发寒,好痛苦……谁来救救我?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宁的一声惊叫把我惊醒,手腕隐隐传来的痛楚,让我低下头,入眼的是一片殷红,和刚从手上脱落的沾了血的水果刀。
江宁惊慌失措的跑过来:“石杉,发生什么了?温蒂,温蒂呢?”
她慌乱的喊人,可是温蒂出去了,她哭着掏出手机打了911。
江宁抱来急救箱,哭着为我包扎:“怎么了?到底怎么了,石杉,为什么这么对自己。”
“我……我控制不住它。”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似的,心中满是悲凉,我以为一切都过去了,说好了不去打扰,可我仍旧控制不住自己。
“控制不住什么?”
江宁的目光移到我身后的电脑上,颤声道:“石杉,你为什么还是忘不了他,究竟是什么让你对他这么执着,他结婚就结婚了,有什么大不了,你不要再想他了好不好?”
江宁抱着我哭的颤抖不已,“好不好?不值得,不值得啊,呜呜——”
我抱着江宁,泪流不止,撕裂的疼痛过后是附骨难消的悲伤和寂寞,我想忘记,我真的在努力忘记,可是看到温扬结婚,我还是忍不住想要去破坏他的幸福,想要掠夺和占有那个人。
“江宁……”
泪水漫过脸颊沾湿了她的肩头,我哭了很长时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的悲伤。
我紧紧的抓着江宁的衣服,“你看,他结婚了,还要请我做伴郎,他会举办一个盛大的婚礼,新娘子美的让人窒息,很多人都会去,会场里到处都是鲜花、美酒和祝福……我也应该祝福他,像以前一样伟大的成全他们,让他记住我的好,而不是嫉妒的发疯,想要破坏这一切……”
“江宁,你别哭,别为我这种人哭,怎么办?江宁,我感觉自己永远都不会好了,我是罪人。”
“不要这么傻。”
江宁哽咽出声,“石杉,如果……如果你先遇到的是我该多好,我一定不会让你遭受这么多痛苦。”
我目光没有焦距的看向窗外,天明明还没有暗,往后还有无尽的光阴,我却感觉已经用尽了所有力气,无力再去期盼幻想。
……
我又重新回到了疗养院,那天发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场闹剧,连我自己也不愿意相信,我竟然能做出割腕这种事情,哪怕当时我给自己胸口一刀,多少也显得壮烈一些,我不想承认仅仅因为看到温扬发来结婚的邮件,就做出这种娘们兮兮的举动,只是手腕上的细痕却是抹不去的事实。
江宁送了我一块腕表,一看就知是价值不菲,在我拒绝之前,她说这是她叔叔代理的手表品牌,没有花太多钱,我欠江宁的越来越多。
当初知道江宁是个富二代的时候,着实让我意外,她母亲在美国有自己的服装品牌,离婚之后现在嫁的男人也是身价不菲。
这些怕是我们大学的同学都没人知道,江宁从不愿意谈论自己家里的事情,在她看来这些不是让她炫耀的资本,反是不太美好的回忆。
江宁现在在一家杂志社做摄影记者,说起来工作并不轻松,一个女孩带着硕大沉重的相机经常跑外出差,但她自己做的倒是很开心。
这次兰斯他们给我做了很多的心理建设和引导,诸如温扬娶妻生子之类的,唯恐我再发生什么自残的惨案,这在我看来是有些傻的,因为我曾幻想过无数遍,我以为自己可以承受,可临了还是掉链子。
一想到温扬结婚了,我就是满心的愁苦,开启黛玉模式,莫名的忧伤起来。
可后来我找到了自我救赎的办法,每当我觉得自己坚持不住想要去找温扬的时候,我就会一遍遍的去读席慕蓉那首《一棵开花的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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