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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院长叫过来一个医护人员问秦甫现在在哪?
“还在自己房间没出来,上次被十八床的宁东打了头,说什么都不肯出门了。”
我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有些觉得好笑,又有点可悲,不为秦甫,为我自己。
让秦甫在这里感受我上一世屈辱的经历,这固然很好,但我不知道秦暮能关他多久,毕竟当初秦甫害秦暮的时候,秦暮也没真把秦甫怎么样,现在他会为一个外人关秦甫多久?
白院长一路上和秦奚相谈甚欢,只要秦奚愿意,也可以把气氛弄得很融洽。
冯晓曼想是第一次来,对什么都有点好奇,一直跟在秦奚身边四处张望。
对面匆忙跑过来一个女护工,见到我们,有些慌张的道:“白院长,秦甫……秦甫不见了!”
白院长脸上一冷:“怎么能不见了,地方都找全了吗?”
“正在找……”
白院长的脸色很不好,转头对秦奚解释道:“可能是走到别的地方了,秦总不如先到我会客室喝杯茶,我托朋友从云南带来的春尖普洱,口感不错,咱们先等一会儿。”
看来是并不担心秦甫真的会失踪,他对疗养院的安保系统一向很有信心,只是觉得这事儿弄得一时面上不太好看。
但结果证明秦甫已经离开了丘山疗养院,保安和警卫系统都出动了,没有找到秦甫。
我紧紧的扣着自己的手臂,指甲恨不得嵌入肉里,秦甫竟然跑了,我自然知道这里管理上的漏洞,但丘山疗养院并不是一般的地方,保全系统还是相当完备的,单凭自己跑出去还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当初是有人帮忙,但秦甫他是怎么做到的?谁在帮他?
白院长陡然变色:“快去调录像!”
我靠在门上,看着他们围作一团去看监控,思绪飘得有些远,秦甫竟然逃了出去,他出去后会干什么?
一定不会回秦家,要么出去先出去躲一阵子,要么就是……
来找我?这样也好,如果在是这里,怕是也不好动手,或许这对我来说不是什么坏消息。
“陆风!”
过了一会儿,我听见秦奚对着监控录像叫了一个名字。
“那是谁?”
白院长有些茫然的问道。
我也好奇的把目光移向秦奚。
不巧,有个中年女护工从我身边走过,我侧了侧身给她让路,她冲我笑了一下,看着十分面熟的脸孔,却又不记得任何与之相关的画面,许是曾经照顾我的护工,确实记不太清了。
只是我突然莫名的有些头痛,下意识的抬手抓住她。
对方一惊:“你干什么?”
我一手抓着她的胳膊,一手捂着似乎要炸开的头,有些痛苦的说:“你等等。”
“石杉,你怎么了?”
冯晓曼从里屋跑到我身边。
头脑中突然涌出一些零碎的片段……
“真是可怜,这孩子已经半个多月都没清醒过了,怕是真完了。”
“听说是被人下了药,也够缺德了。”
“不会吧,怎么可能,你听谁说的?”
“李大夫说看样子像,说是狂躁症吃药多少能控制的,这孩子却越来越严重,怎么都治不好,不正常啊。”
“那可真是造孽——”
我头痛欲裂,顾不得手上抓着的人,跪倒在地,忘了,全忘了,为什么会忘记这么重要的事情……
为什么会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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