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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澜仰着头看他,忽然握住了他的手,捧在手心里用力揉搓着他的指尖,又凑到指尖呵气,然后用热乎乎的双手捂着,扭头对乐然说:“把炭盆再挪过来一些,父皇冷。”
李言只觉得心里都一阵阵地暖融起来,甚至于对自己另外几个儿子都有了一线期待。
他略俯**,用空着的右手将李澜拥进怀里。
少年人特有的热力在他怀里发散出来,把他整个人都煨暖了,连心里都觉得熨帖。
静静地抱了爱子一会儿,皇帝睁开眼,从桌上盛糖果点心的碟子里挑了个小巧可爱的栗子酥,喂到李澜嘴边。
李澜乖乖地张嘴吃了,看了一眼他父皇苍白的指尖沾着的金色碎屑,又伸出舌尖,把那修长尖尖的手指上的饼屑也一一舔干净。
李言被舔得很痒,指尖无意识地往回缩,李澜追着舔过去吮了几下,然后才心满意足地开始嚼含在嘴里的栗子酥。
李言笑得有些无奈,一面擦手一面问他:“澜儿整天陪着父皇,无聊吗?”
李澜抬起头来,摇头摇得十分用力。
李言又笑了一声,伸手在他鼻尖上刮了刮:“澜儿,想不想见一见你的哥哥们?”
李澜满眼茫然,十分含糊地问:“哥哥?”
他费尽地把栗子酥咽下去,仰着精致俊俏稚气未脱的脸,满眼的茫然犹比听得“均税”
时更甚。
小皇子理直气壮地表达着自己的困惑:“父皇,什么是……哥哥?”
第五十四章
李言被问得微微一怔。
他和李澜一样行六,上头有五个皇兄,下头还有两个弟弟,但是他可不记得自己曾向父皇母妃问过“什么是哥哥”
。
皇帝想了一想,先是用了《说文》里的说法:“兄,长也。”
说完自己也觉得太笼统,略偏了偏头,又想到了《尔雅》里的解释:“男子先生为兄。”
李澜费劲地理解了一下,问:“哥哥就是……比澜儿大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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