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上的确是你有错在先,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我总不能是非不分公然护短吧。”
“你厉害。”
乔元礼伸手去探乔铭易额上的纱布:“伤口疼吗?要不要吃止疼药?”
乔铭易挥开他的手:“吃过了。”
“铭易,你这样让爸爸很为难。
爸爸是希望你们两个好好相处的。”
“别做梦。”
乔元礼遗憾地看着儿子。
儿子执意要关上和好的门,他也无能为力。
他起身离开卧室。
回到一楼,裴子莘坐在客厅里,冲他似笑非笑地扬扬下巴。
“今天可陪不了你了,有伤在身。”
裴子莘比划着自己脸上的淤青。
乔元礼打量他:“不是叫你多忍让吗?怎么动起手来了?”
裴子莘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从前我在街上和人干架,一板砖下去没准连脑浆都拍出来了,这次还算轻的呢!
而且是他先动手,难道我要一声不吭挨揍?揍了我左脸我还把右脸伸过去?你也说了,先动手就是理亏,怎么翻脸不认了?”
“在人前给你面子,免得别人说我护短偏心。
但铭易是我养大的,他从小到大就没跟人打过架,我又不傻,你是不是故意激他了?”
“你真该听听他先对我说了什么!
没当场把他揍吐血那是我看在你的面子上手下留情!
你还说不是护短,我看你护短护得没边了!
在你心里只有他最重要是不是?我他妈早该看出来的,有我姐的前车之鉴呢!”
裴子莘还想嚷嚷,可乔元礼走到他面前,一根手指轻点他眉间。
“别动不动搬出你姐姐来。
这种话我不想听到第二次。”
裴子莘吞下一口口水,立刻收敛怒容,换上一副亲切开朗的表情:“我错啦,元礼,要不要我去向铭少赔礼道歉?看见你们父子吵架,我心里也不好受嘛……”
“离他远点。”
乔元礼抛下一句话,走向自己卧室。
第二天一早,乔铭易连声招呼都没打,独自拖着行李箱离开乔家大宅。
乔元礼相信一个二十岁的青年有自己的主张,用不着、也不屑于他人从旁干涉。
等他想通自然会回来,想不通……那谁也没办法。
但还是记挂着儿子的安全,打电话给人在希宏市的郑嘉义,告诉他乔铭易回去了,让他多照看着。
郑嘉义听说铭少去而复返,大为惊讶。
“不是说回家过暑假吗?”
“打架了。”
乔元礼言简意赅。
“……大老板您让着点儿铭少啊,年轻人性格冲动,您和他动什么手……他是您的对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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