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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的人围在台前,兴奋地嘶声起哄,叫她脱,快一点脱。
夏星眠眼底才将涌起的欲又渐渐退去,别过头,连着喝了三大口酒。
指尖紧紧扣住杯壁,也不知心头哪来的一股烦躁。
后面她再没看陶野跳舞,只是闷头喝酒。
因为不停地续杯,她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
喝到后面有点晕,加上酒吧闪烁的灯光和鼓点密集的音乐,隐隐有种反胃的欲望。
“小妹妹,怎么一个人喝酒?”
一个梳着脏辫的男人痞笑着走过来,举着杯伏特加坐在夏星眠身边。
夏星眠面无表情地说:“不好意思,我不想被搭讪。”
脏辫男人嗤笑:“哟,还挺傲,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是什么大家闺秀。”
他凑上来,眯着眼睛挑了一下夏星眠的下巴,“不过大家闺秀可不会来这种酒吧,对不对?”
夏星眠马上躲开,警告道:“离我远点!”
脏辫男人笑着伸长胳膊,强硬地搂住夏星眠的肩,嘴里不停地说着「乖一点」。
酒吧本就吵乱,这样推搡拉扯的男女不少,所以没人注意到他们。
夏星眠从没像现在这样感受到男性和女性力量的悬殊,她已经拼了全身力气挣扎,可还是被牢牢地箍在男人钢筋一样的手掌里,骨头都要被钳碎了。
周围的空气越来越浑浊,对方呼出的酒气笼罩过来,像暴雨前倾压而下的阴云,让人生出一种无处可逃的窒息感。
在脖侧已经被那男人的胡茬刮红一片时,头顶忽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樊哥,你还不回去?”
脏辫男人的动作顿住,夏星眠也挣扎着抬起头。
只见已经换上大衣的陶野站在很近的地方,似笑非笑地盯着脏辫男人,“你卡座的朋友刚刚还问我你去哪里了,叫你回去炸金花呢。”
“哎哟,这不是陶大美人?”
脏辫男人被转移了注意力,笑嘻嘻地松开夏星眠,转而去搂抱陶野,“你不在台上跳舞,跑下面来干什么?”
陶野娴熟地抬起胳膊,用一些小动作隔开男人占便宜的手,“我下班了,正要回家。”
脏辫男人说:“回什么家,跟我回我家吧。”
陶野礼貌地笑了笑,只说:“改天再聊好么,我今天得早点带我妹妹回去。”
“你妹妹?”
脏辫男人环顾一周,指向沉默的夏星眠,“这个吗?”
陶野点头。
脏辫男人便摆摆手,“好吧,给你个面子。
不过,下次你可得来陪我喝一整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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