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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一。”
晏少昰问:“你身上装着参须么?”
廿一摇摇头:“上午出来得急,没做准备。”
这下一点儿忙也帮不上了。
好在华家的庄子就在旁边,吃食多得是,不一会儿工夫,从厨房里拿来的干粮就摆了一桌,粥是早上剩下的,半温不凉的,顾不上热,仆妇也端来了。
华琼两只手都在抖,喂粥喂得慢,怕女儿一口呛着,总是要等她咽下一口,才喂下一口。
唐荼荼差点晕第二回,无奈道:“娘,你喂得快点,我快饿死了。”
晏少昰蹙眉看着那头,忽然,他被一道凉飕飕的目光摄住了。
长公主站在马下望着他,似笑非笑道:“昰儿,好久不见。”
晏少昰一激灵,忙翻身下马,规规矩矩长揖到地,喊了声“皇姑”
。
长公主呵笑一声:“平时逢年过节不见你登门拜谒,乍一见面,倒是给了姑姑好大一份礼啊。”
她带出来的那善若女官,一条右臂已经没了知觉,额头上冷汗涔涔,明显是疼得要命。
廿一绑在小臂上的机关是一把小袖弩,机括硬挺,后坐力很足,但因为尺寸小,百步就是射距的极限了。
袖箭没多长,不过一乍,可在百步之内满弩射出去,一箭的力道能钉穿大雁。
尽管去了箭镞,威力有所减弱,可一支半指粗的铁杆以急速撞到手臂上,再怎么也得伤筋动骨,没十天半月是养不好的。
晏少昰忽觉气短,低头拱手认错:“惊扰皇姑,是侄儿的不是。”
含山长公主挑眉问:“你为何在这儿?”
被她这探究的目光盯着,晏少昰更窘迫了,手背掩着口低咳了一声,含糊道:“皇姑,这边说话。”
唐家的人都见过他,不论是唐二,还是她那哥哥妹妹,都在上个月捉贼那夜见过他。
这会儿没人注意到他,晏少昰头个反应就是避开,省得人多眼杂,再生事端。
马车被抬起后,华家的仆役全散去了,马车后头已经没了人,倒成了个说话的好地方。
一群影卫四散开来,无声警戒着,给主子们留出说话的地儿。
含山长公主缓步跟了过来。
晏少昰与她对视一眼,又飞快错开视线,不太敢看她,只好捡着能张嘴的事儿问。
“皇姑,您昨天见着姑父了吗?姑父近来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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