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的温度好像在增高,随着彼此的呼吸加重。
顾燕清把她抱到自己的腿上,用被子把她裸|露的肩头裹住。
叶校的手徐徐滑下来,落在他的喉结上,感受那里随着吞咽动作的震颤,她没忍住,低下头咬了一口,听到他闷哼,明知故问:“疼吗?”
顾燕清仰着下巴,眼皮轻轻地阖上,莫名性感,“你说呢?”
叶校笑了笑,“我喝酒了,特别想你。”
顾燕清说:“我不止在喝酒的时候想你。”
于是叶校再次痴缠上来,她像个霸道又顽皮的小孩,对他就像抱着爱不释手的玩具,舌尖再次推进去,勾着他含吮。
时间太晚,光是接吻就已经精疲力尽,只是在他的腹肌和人鱼线上搓了几下便离开。
叶校没想现在怎么样,两人真的放开,今晚会没完没了。
她去浴室洗了澡再次回到床上,床头的闹钟已经指向十二点。
顾燕清因为失眠而产生的那一点焦躁已经被掩盖掉,因为叶校来了。
她带着一身凉意掀开被子,钻进他怀里,在黑暗中看了他好一会儿,他在刻意安静屏息。
忽然问:“睡不着吗?”
“嗯?”
他并不想隐瞒,但也不想放大,低声说,“没有。”
叶校抬手揉揉他的耳垂,又问:“想吃药吗?”
“没事,睡吧。”
他把她的手扯下来,放在唇边亲了亲。
“听舒缓的音乐会不会好一点?”
叶校又怕是因为自己,身边多了个人让他不适应。
她把地上的手机拿起来,想了想,却放了首《菊次郎的夏天》
是轻快明亮的曲风,又让人鼻酸。
顾燕清听出来了,笑着道:“明天把你的歌单给我。”
叶校说:“好。”
又说:“你知道吗?每次难过的时候我会听这首钢琴曲,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顾燕清沉默片刻,回应她的这句话,“太宰治说,一件适合夏天穿的麻质和服,让他坚持活到夏天。”
叶校喉咙微滚,眼眶起了点潮意。
他们都是要强又不愿示弱的个性,比起诉说,更愿意自我治愈。
叶校跟他说过,她没有让自己过得太差,但生活就是那样,人始终不是铜墙铁壁。
顾燕清没有办法想象,叶校也会在孤立无援的夜晚,辗转难眠,痛哭流涕。
和他在国外时一样。
顾燕清手伸到她背后,把她圈进怀里,紧紧抱住,他尝试着再次吻住她。
陈观南开林舒那辆底盘很低的跑车始终不适应,一路开到她家里,他感觉自己的身体都是陷在那个小小的铁皮里。
他根本就搞不懂为什么有人会喜欢这种车,因为好看吗?
一路上,他都没有说话,眉头紧蹙,到了林舒家门口,他把钥匙丢给她。
林舒没有来得及接住,钥匙落在她的脚边,这完全像是一种挑衅,林舒很难不怀疑陈观南的用意,她的高傲个性也根本不可能蹲下来捡他丢的东西。
无论陈观南是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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