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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王又要来了?!
岑睿感觉自己的胃一抽,人倏地没了精神,又想起谢容原就是她亲亲五哥那边的人,顿时恶向胆边生,挤出几滴故作感动的鳄鱼眼泪道:“谢卿既然提出此事,想必礼部早做好部署准备。
这两件事便交由礼部全权负责置办,想必诸位卿家不会负了朕一番期望。”
礼部众人:“……”
内心则是:“妈妈我要回家,做官好可怕!”
藩王入京倒好说,可有他国使团来坊这样重大的国际盛事却仅由礼部一部承担。
不说到时会有多忙乱,万一出了丁点差池可能就引起一场战事,遗臭万年。
礼部尚书大人流下了悔恨的泪水,小皇帝长大了,阴险了!
不好欺负了!
谢容嘴角露出个若有若无的笑容。
话是那样说,有谢容在,岑睿放心,傅诤还不放心让谢容如此便利地借着此事兴风作浪。
次日门下省发下关于朝贺一事的公文,由礼部主办,御史台与户部从旁协助。
摆明告诉谢容背后的燕王,手脚给我老实点,我可时刻盯着在呢。
朝事的闹心,被如期而来的生辰所冲淡。
初五那夜,小雪初霁,一眉浅月远勾在云边,幽辉如雾浮动在池光之上。
麟德殿冠以殿名,却有大半翼是水轩木栈,层层暖实的鲛纱垂在四围,挡得寒风一丝不漏。
水轩中置了四五盏落地宫灯,光华盈在纱幔之上,流彩肆溢,典雅华美。
轩中一列矮席旁已落座了两人,一人是提前到场的秦英,帝王相请,他虽不愿却不能推脱。
另一人则是徐知敏,她今日穿了身浅色荷纹的提花小曲裾,宽袖工整地叠于膝上,清姿端容。
昨日收到金柬时徐相倒是比她还高兴,忙命人替她做细致打扮,她亦是有些害羞期盼,衣裳首饰挑来挑去,最后进宫时却是着了件最是清淡朴素的。
这让徐相爷的脸挂得有三尺长,不通还是不通!
经傅诤的提点,岑睿有意撮合这二人,遂送给他两的帖子上时间写得比别人要早上几刻。
但这两人素不相识在先,都是少言的性子,又碍于男女有别,进来就各坐一边,没说上一句话。
来喜探了两回,跟岑睿道了轩中情景,岑睿一拍腿,不通啊真是不通!
打破尴尬局面的是姗姗来迟的魏长烟,打他从清水郡回来,人安分不少,至少能按时上朝当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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