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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年瞧他提防的样子不觉好笑,“您老不会以为经年要从旁暗算您吧?”
诸葛守一怔,他倒从没觉得自个儿值得人家暗算,况且他们现在是友非敌,在这当口也没理由对他不利,于是直道,“当然不是……贫道不过随便问问。”
“嘿,那经年也随便答答——是您多心了。”
经年看向牵绳的手,突然头一撇乐道,“道爷,您可总算叫经年的名儿啦?以往不是喂就是姑娘,谁晓得你在喊谁,姑娘可满大街都是啊!”
被她这么一提,诸葛守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称呼她什么来着,之前是怄她总是含讽夹刺,“道爷”
来“道爷”
去,才一直不叫她的名字,这会儿想想,连自己都觉得可笑,赌这个气干啥呢?叫得不也挺顺口,当下一笑回道,“你不也道爷您老的叫个不停,咱们算扯平了,不对,你得再喊我一声才成!”
“喊你一声?喊什么?大哥还是老弟?我可不学别人,道爷是经年先喊的,当然得喊到底咯!”
经年扮了鬼脸,朝他吐吐舌头便转头自顾自地哼起小调来。
这回诸葛守也不觉得气了,摸了摸鼻子,突然发觉这小尸官还是有可爱的地方。
又走了一段,终于行至谷底,过了茶树林,少了树干遮眼,虽然月色不明,借着八卦发出的灿光倒也能看清不远处的情状。
残破的屋垣,被拔出横躺在地上的木栅栏很明显是搬迁拆房的人为举动,但只进行到一半便被某些事打断无法进行下去。
经年低头,只能看清马蹄前不到十寸的土地。
上面有片暗红的血迹,地上还留下不少横七竖八的抓痕,当即回头叫了声“小心”
,再昂头对卢怀任道,“卢大哥,咱们往里面再走走吧!”
“好!”
卢怀任应了声,夹腿驱马,但那马儿前蹄踏来踏去,左右徘徊,就是不肯往前面迈进一步,他皱眉拉缰绳,喝道,“走!
驾!
!”
但那马儿却甩起了头,发出“斯斯”
地鸣音。
经年一跃翻下马,出声招了“尸五爷”
,走上前两步,“卢大哥,算了,它们能到这儿也不容易了,放了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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