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思虑过多,脾伤失职,心之官亦主思,甚则火炽,心血日涸,脾液不行,痰迷心窍,以致癫狂,其二也。
他瞥了眼脉脉,刚想鄙视她“你写这么文绉绉的话一个乡下妇人能听懂么”
,却见脉脉的大眼睛“含情脉脉”
地看着他,完完全全无法拒绝。
他扶额,老老实实照着纸上念了一遍,果然,珍娘愈发糊涂:“小兄弟你说的这些太难懂了,你们就告诉我一句话,这病究竟是能治还是不能治?”
司瑜言这下扬眉吐气了,干脆直白地说:“也就是说她得病是因为生气伤心,损害了五脏六腑,血气不通所以头脑不明,只要定住了心志恢复了神气,病也就好了。”
珍娘大喜:“那要怎么才能恢复?”
这下又轮到脉脉大显身手了,她写着方子说:“师父说治癫狂,一是针灸,二是吃药。
先吃三副、清心汤,看看再说,我待会儿、就给婆婆扎针。”
写完方子她顺手就塞给司瑜言,司瑜言莫名其妙:“干什么?”
“拿药啊。”
脉脉理所当然,“你有马。”
骑着千里马回药王谷一趟有什么难的。
司瑜言气得脸青面黑。
当他是随叫随到任由使唤的下人吗!
脉脉得罪了他还浑然不觉,推他出门:“多拿一点,全部的药,都拿来。”
司瑜言捏着方子咬牙切齿,恨不得撕个稀巴烂才好,可最终他还是怀揣着完好无损的药方去了村长家。
回药王谷当然是不可能的,脉脉那几个师兄可能正在寻他要大卸八块呢。
但司家最不缺的就是钱,他使几两银子托人到最近的城里买回来就行,还有,顺便打听点想知道的消息。
村长见司瑜言去而复返,意外之余也很欣喜,热情邀他进屋说话:“小兄弟还没用饭吧?不嫌弃的话就跟我们一起对付两口。”
司瑜言瞟了眼炕桌上干瘪瘪的饼和粥,微微一笑:“如此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村长乐得笑开了花,扯着嗓子又喊大婶去厨房再炒两个菜,然后去酒缸里打了一壶烧酒出来,温在炭上。
说也奇怪,药王谷四季如春,牛家庄明明离药王谷不过百十来里地,此时却已有了深秋的寒意,所以生活习俗也更像北方,天冷了要坐炕上。
司家在长水以南,司瑜言也长居南方,那里的冬日是暖洋洋的一片,偶尔下一场冬雨会觉得冷意渗骨,但家里会在屋角燃起瑞炭,挂满一重又一重的华丽幔帐遮挡冷风,而且地上还铺着波斯的绒毯,坐榻上垫着各种兽皮做成的褥子,甚至还有几株怒放的茶花点缀,让他宛如置身暖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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