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这便完了吗?”
穆禾野轻轻啧了一声,毫不客气地又补上一脚,生生将人踹晕过去,全然不理一旁言公公的求饶声。
末了,还不忘点评一句:
“真是个疯子。”
他将人踹到言公公身侧,威胁道:
“赶紧把人带走,下回记得离我家哥哥远些,否则,我见他一次,就打一次。”
行宫闹出了人命,当晚,夏帝便带着百官回宫,正好碰上回禀狼袭真相的太子,这才知道,那场狼袭竟然是穆羡之一手谋划。
夏帝又发了一回怒,将后续的丧事全省了,要不是大皇子的母妃苦苦哀求,甚至都不愿让自己的长子入土为安。
这场春猎,以一场闹剧,与一具无名尸结束。
人群离去后,白云山一下子空寂了下来,山风吹落旧叶,飘飘荡荡落入窗棂,安静地窥视着屋内就寝的青年。
同风欢意周旋费了太多精力,许风亭早已觉得疲惫,很早就想睡了,然而躺在床上,却是无论如何也睡不过去。
他望着窗外的月色,心想这月光怎么如同烈日般灼人。
有点热。
这阵热意刚起,便带着燎原之势,愈烧愈旺,烧得人心底空虚,急切地渴求着什么,他禁不住轻轻哼了一声。
尾音还未散去,便被主人倏地截住了。
许风亭彻底没了睡意,眼底是无措的惊慌:
他怎么会……发出这种声音?
这明显不是正常的体热症状,倒更像是被下了药似的。
脑海里忽然响起风欢意晕倒前的那句话:
“你以为……这便完了吗?”
原来话中所指的,是如今身上的异常。
明明没有喝下风欢意递来的酒水,为什么还是遭了暗算?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身上燥热异常,烧得人脑子晕乎乎的,也没了深思的精力,许风亭踉踉跄跄地起身,并不想惊动他人,打算去后山泡泡冷泉。
衣裳褪尽,拥入一池寒凉,就此自疏自解,燥意渐消。
许风亭靠在岸边,下意识地轻轻喟叹了一声。
就在此时,耳畔传来一道错愕的声音:
“哥哥?”
雨狂云哄
嗯?这里怎么会有人喊他哥哥?
许风亭懒洋洋的地分出了一道眼神,当看清对方是谁时,倏地睁大了眼,心下大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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