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后勤处,两个士兵真正喂马。
其中一个少了一只胳膊,另一个则缺了只眼睛。
独臂士兵忽然询问:“乔将军都病了这么多日子了,怎么还没好?”
独眼士兵道:“不知道!
是不是旧伤复发了,所以才养这么久?”
越往下想,他越发觉得让他猜着了,“当初还是我把乔将军从战场上抬回来的,身上十几处刀剑伤,整个人就跟个血人一样,之后还连续发了三天烧。”
“这战场上刀剑无眼啊!”
独臂士兵看着自己空荡荡的袖子,红了眼,“我好歹还留了一条残命。
我和乔将军一个县来的,当时我们县的得有小一百人,如今几年过去,熟面孔是越来越少了。”
“你说,这仗什么时候才能打完啊!
我都三年多没见过我儿子了。
我走的时候我儿子才五岁,得了重病,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我当初……”
“漠北降了!”
不知谁带的头,整个军营都沸腾了。
训练场上的人激动的抓住周围的人就开始‘切磋’,大大小小的军官从帐篷里出来;伤兵帐篷里的伤者听了,原本动弹不得的挣扎着起来,地上摔了一片;后勤的伙夫切菜险些划了手,有人激动的红了脸,有人红了眼。
军营主账,元帅坐主座左侧,左将军坐右侧,一众将领分坐两侧,即便都在克制,但周边散发的喜悦气息遮掩不去。
营帐被掀开,两个漠北人走了进来。
走在前方那人边行礼,边点头示意众人。
他侧身,用手指向身后人端着的文书,恭敬道:“这是我们大王送来的求和书,我们将前往大周京城,向大周皇帝表示我们的敬意。”
跟在使臣身后的人端着文书上前,元帅身侧站着的士兵立刻接过,展开查看过后才递给元帅。
“除此之外,我们大王还给大周准备了一份礼物。”
说着,使臣轻轻拍手示意。
营帐掀开,屋内传出有人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两个被五花大绑的人被推着跪在了地上,上首的左将军尽力忍住表情,但座椅扶手处还是被捏的变了形状。
其他人也纷纷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只是元帅还没说话,他们也不好随意开口。
“呜呜~”
苏青筠一边挣扎,一边不停的哭泣。
乔元简一直保持一个表情,并没有挣扎。
元帅装作诧异的模样,关切道:“元简?你不是在养伤么,怎么会?”
苏青筠心里暗骂这个老东西,演技这么好,不去当戏子可惜了。
使臣见众人不解,十分善解人意道:“这两人是在我们大王在篡位者那里抓来的,他们混入我们漠北,还企图跟随篡位者做事。
而我们大王也查到,这两人之前就跟篡位者有交易。”
又一个被绑着的人丢了进来,使臣介绍道:“这人就是那反贼与你们乔将军通信的证人,随你们拷问。”
听到这,原本一直不为所动的乔元简气红了脸。
元帅沉默片刻,还摆出一副相信下属的架势,“不能听信一面之词,听听元简怎么说。”
他话一说完,旁边的左将军就率先一步上前,将乔元简和苏青筠嘴上的布摘了下来。
“我没有,没有谋反,我是去救我的夫人。”
乔元简刚说一句,苏青筠就忍不住了,急切的抢话,语序混乱,说话颠三倒四,“是我被绑走了,绑走我的是漠北的王子阿苏奇,他想让我去给他的父亲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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