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吧,求你别再说了。
“喂!”
他又喊了声,似乎也小跑了几步,“你明天几点起床?”
白小茹听见了没有回答,在他说完这话后,她正巧在转角拐了弯,大片树丛遮挡,彼此互不相见。
白小茹几乎是一口气跑到了家楼下,确信他没有追上来,又一气不喘跑上了楼,推开家门时还谨慎地往门外张望了下,才拍胸口关上门。
然而,尽管她一时将他甩开了,可离别之前他那魔音般的话,一直在她耳边响起。
他说这辈子跟定她了。
怎么这么厚脸皮呢,白小茹第一次见到这么狂妄的人。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当她走了以后,秦龙站在原地停下,从裤兜里掏出一封信,那已经被捏了无数次,褶皱不平。
信封表面还写着另一个男生的名字,让他看了相当不爽,但想到白天制衡对方的时候,顺道将信神不知鬼不觉地抢过来,斩断了双方的联系,内心又畅快不少。
他嘴上哼了一声,将那封信的开口撕了,身体靠在一盏路灯下,就着昏黄的灯光照射,默默看了起来。
不过就是些少女情怀,措辞中既怀着爱恋欢喜又含着小心翼翼,却越看越令他皱眉不满,心底堵得慌,手上就用了力,纸张一下变皱了,成一团垃圾。
他低头看了一会儿,转身找到垃圾桶,想要远抛过去。
但只是一眼,瞥见里面她端正用心写的字体成扭曲了,顿时又不忍心,拿回来摊平展些,揉的时候又看了几眼,自找郁闷地折叠收了起来。
当晚,白小茹做完卷子上床,睡前将闹钟调了时间,比往常早十分钟。
虽然秦龙没说什么,但白小茹猜到他离别前的那句问话有着一定的暗示。
第二天,闹铃一响,白小茹困倦着睁眼,想起昨晚的事情,咬牙起了床。
白母见了,有些意外:“怎么这么早起了,时间不是来得及吗?”
白小茹答得很乖巧:“刚开学,我想勤奋点。”
白母闻言欣慰地笑:“最后一学期是得抓紧点,早饭要吃得营养,路上多注意安全。”
白小茹准备完毕,在门口道别,便下了楼。
经过昨晚上的事,白小茹心有余悸,总觉得秦龙这人会在她走路的时候,突然间跳出来。
春天的早上风冷,一吹寒栗四起,她裹好围巾,手上攥着几个硬币,准备路上的时候买早餐吃。
小区内的路上,经过的人寥寥无几,时间明显还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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