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他的判断失误了。
到许空山,两人的反应不是逃跑,对视一眼后,他们气势汹汹地朝许空山冲了过来。
胡立伟被他们揍得失去反抗之力,双拳难敌四手,他们不信制服不了许空山。
许空山从来没跟人打过架,不过他有过单杀野猪的经历,所以自以为是的两人立马尝到了踢到铁板的滋味。
被许空山重创的两人连滚带爬地跑了,许空山惦记着地上的胡立伟,放弃了追赶。
“胡老板,你没事吧”
胡立伟自己挣开了麻袋,许空山试探着把他扶了起来。
胡立伟被打时用手臂护住了头,因此脸上没有明显的伤痕,但身上的痛绵延不绝,他呻、吟着,有种五脏六腑都被揍移了位的感觉。
“我没事。”
胡立伟靠坐在墙上缓了一会,仔细感受着身上的痛楚,“应该没有伤到肺腑。”
许空山没跟德叔学把脉,但他经常上山,德叔教了他一些治疗外伤的方法,许空山摸过胡立伟的骨头,确定他没有骨折,稍微松了口气。
那两人估计是只想给胡立伟一个教训,不敢把人打死,所以没带棍棒一类的武器,单用拳头泄愤。
“对不起胡老板,是我们连累你了。”
许空山把胡立伟背起来送回余平安的小平房,胡立伟摸出钥匙,拿给许空山开门。
胡立伟已经从许空山嘴里得知揍他的是上次药集上那个人和他的同伙,暗恨他终日打雁反被雁啄了眼,并没有怪许空山的意思。
“这不怪你。”
胡立伟在椅子上坐下,照这种情况来,即便没有许空山他也会和对方结仇,应该是他谢谢许空山救了他才是。
许空山给胡立伟倒了杯水,余平安还在集上等着,他要去给他报个信,顺便他刚刚情急之下扔了的药材还在不在。
平时从小路经过的人不多,但并不代表没有,许空山紧赶慢赶仍然来迟一步,扔药材的地方空空如也。
许空山心重重地抽了一下,他这个月的辛苦打了水漂不说,重点是该怎么跟德叔交代
许空山惨淡的神情余平安吓了一跳“还是没找到老胡吗”
“找到了。”
许空山打起精神,他没有为此后悔,重来一次他仍然会选择丢了药材去救胡立伟,哪怕胡立伟受的都是些皮外伤,但谁敢保证他去迟一步那两人的拳头会不会落在什么要害上
真要后悔,他也该是为自己戒心过重,没有听余平安的把药材留在小平房,执意把药材带上而后悔。
其实许空山如此谨慎也不是没有道理的,那么大一袋药材,一百多块钱,他着实不敢交给余平安一个外人。
欠陈前进的六百块他至今攒了不到一半,他说过双倍奉还便绝不会食言。
事关金钱,经济压力令许空山不得不提高戒心。
许空山在路上给余平安说了胡立伟被打的事,余平安气得破口大骂。
药材丢了,许空山向胡立伟提出了告辞,余平安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胡立伟把许空山叫住问起他的药材,余平安才回过神“你不是扛了好大一袋吗”
许空山将他为了救胡立伟把药材丢了的事两句话带过,他没有挟恩图报的意思,说完就准备转身离开。
“许兄弟你别急着走。”
胡立伟撑着椅子站起来,从口袋里摸了两百块钱,“这钱你拿着。”
许空山是为了救他才丢的药材,他若是没有任何表示,良心往哪搁。
“胡老板,药材是我自己弄丢的,跟你没关系。”
许空山将事情的起因归咎于自身,坚决不肯收胡立伟的钱。
胡立伟被许空山的品格所打动,他放弃了给钱的想法;“许兄弟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做买卖药材的生意”
救命之恩哪能用两百块钱打发,胡立伟不是心血来潮,自从上次差点在南边出事,他就复苏了找合伙人的念头。
胡立伟在每个地方都有一个落脚点,但带着药材南下北上的途中全凭他一个人,其间的艰辛可想而知。
余平安是河源本地人,胡立伟与他认识是出于一场机缘巧合。
余平安母亲患有慢性病,中医开了个长期的方子,家里经济困难,余平安无意间听说了药集的草药比药房便宜,便想来这里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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