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瑾牵来毯子盖住两人,轻叹一声,缓缓闭上眼睛。
拂晓时分,东方既白,他下榻穿衣,在仍然沉睡的人额上吻了吻,悄然离开。
沈荨醒来的时候人已不在身边,她出神片刻,利落地收拾了自己,骑马赶回了军营。
中军大帐前静悄悄的,她掀帘进去,里头的长案边却围满了人,大伙儿听到动静纷纷转过身来,被围在中间的人抬起头,招呼她:“沈将军。”
沈荨喜道:“吴大人这就来了?怎样,我上回跟你说的事你研究了没有?”
兵部侍郎吴深微微一笑,将手中一块深褐色的东西拿起来,道:“自然是研究了才敢来,沈将军请看。”
沈荨大步上前,从他手中接过那块古里古怪的东西看去。
吴深道:“这块木头极之坚硬,甚至硬过筑铁,我找了很久才找到这种铁檀木,普通生铁筑成的盾牌挡不了太多箭矢,一旦位于一定的射程内,箭矢上带的冲力极大时,箭镞会穿过盾甲,但我试过,这种铁檀木就不会。”
沈荨忙命人将这块铁檀木拿出帐外,挂到校场角落的箭靶上,自己取了一张臂弩,出来活动了一下手臂,缓缓瞄准那块木板。
众人都涌出军帐,站在一边瞧着几十丈开外的那块木板,屏住呼吸。
弩机一松,“嗖”
地一声,强弩射出的箭矢以雷霆之势呼啸着破空而去,不偏不倚地射中那块木板的中心位置,利镞插入木板晃了晃,掉落下来。
大伙儿齐声欢呼。
李覆摸了摸头,道:“这铁檀木做的盾硬是硬,就是样子不大好看,表面也坑坑洼洼的。”
吴深的脸垮了下来,“这种铁檀木如此坚硬,能想办法切割下来做成块状已是极为不易,要想好看,那便等着被箭镞爆头吧。”
沈荨笑道:“管它好不好看,管用就行——吴大人,这种铁檀木防火么?”
吴深点点头,“铁檀木内里绵密细致,硬度极高,本身已不易着火,我再用石棉盖上两层,火箭完全能挡住。”
“那就好,有劳吴大人,”
沈荨思忖着道:“只是这种木头好像比铁还重,厚度可能得再斟酌,既能挡箭,又不能让士兵们负重太多。”
吴深想了想,“这个可以,我再研究研究。”
说完背着手进了军帐。
沈荨翻身上马,出了北境军营地往陈州军军营后的朝廷军主帐行去。
两刻钟后她驰马到了帐前,陆年松的亲卫笑道:“正要过去请沈将军呢,这就来了。”
沈荨冲他一笑,大步进了军帐,里头除了陆年松,还坐着谢戟、谢宜和松州军的陈老将军以及陈州军的薛将军。
相互见了礼后,沈荨坐到了谢宜身边。
谢宜的长相颇与她哥不同,谢瑾的玉容清貌大部分遗传自谢夫人,谢宜的朗眉英目却是得自父亲。
她递过一盏茶来,小声问道:“我哥走了?”
沈荨埋头喝茶,“嗯”
了一声,谢宜正要说话,陆年松轻咳一声,道:“沈大将军既到了,那就先说说第一桩事,陈老将军,你先说。”
陈老将军锊着颌下胡须,微笑着瞧了眼谢宜,“老夫廉颇老矣,何况松州军一直以来都欠一员虎将,谢都尉这段日子一直在帮老夫训练松州军,老夫看谢都尉尚好,就不知沈大将军放不放人?”
沈荨抬头看了看谢戟,见他眼中已有允准之意,便笑道:“我有什么不放的?谢都尉如果自己愿意,当然是好事一桩,只一件,谢都尉到松州军,有什么说法?”
陈老将军自然知道她的意思,呵呵笑道:“老夫昨日已向皇上提出申请,谢都尉到松州军,品阶升两级,封为正四品忠武将军,和老夫品阶一样。”
谢宜在北境军中也算是猛将一名,只是一来她一直带军驻守獒龙沟,防御多过征戮,军功累得不多,二来她作为谢家人,此前也总被朝廷有意无意地压制,因此到现在也还是一个六品都尉,如今能调到松州军独当一面,沈荨也很乐于看到这个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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