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自己打扫,怎么又叫了保洁。
还是不情不愿闭着眼睛爬了起来。
“你家几年没住人了,估计连扫把都烂了,拿什么打扫?不如花钱叫人收拾利索……”
两个人匆匆忙忙吃过早餐,赶回家,保洁刚好走到小区门口。
这是一处老式的居民小区,灰色水泥外墙透露着质朴,匆匆上班的居民和两人擦肩而过……
谢悯的家在小区最里一栋楼的三楼。
谢悯从包里掏出几年没用过的钥匙,捅了几次都没能插进锁孔。
“别激动。”
顾添握着他的手带着他拧开了门锁。
门打开,久无人居的霉味和灰味立刻飘了出来。
边缘衔接处明显掉皮的木地板上铺着厚厚一层灰,白色墙面角落里挂着摇摇欲坠的网尘。
屋子里所有的家具上蒙上了一层塑料薄膜。
薄膜本来应该是半透明,却因为积灰太多变了颜色。
几个保洁阿姨率先进入,不到一小时收拾干净了客厅,谢悯和顾添得以进入坐在了三人沙发上。
接上电视电源,打开节目正常显示,播放的频道还停留在几年前。
电视机后面的墙上挂着一个边框有些陈旧的相框,里面夹着一张照片,青涩稚气未脱的谢悯和另一个年长的男人勾肩搭背站在一起。
顾添狐疑的多看了两眼,谢悯立刻解释道。
“这是我高中时和父亲的合影。”
顾添点了点头,谢悯16岁参加高考,上高中年龄小,确实稚气未脱。
顾添顺手拿过遥控板,按了一圈,能收几十个频道。
“你这是每年都在交光纤费?”
“是,我想尽量保持着父亲走之前的样子。”
谢悯声音小小。
他早已不用的座机电话也按月缴纳着月租,号码没有变,电话机坏掉了就按父亲的喜好换一部。
他偶尔也会拨打这个电话,幻想着有一天,电话那头有人接起来对他说。
“小悯啊,爸爸忙,最近没给你电话,想家了吧?什么时候回来啊。”
“小悯啊,好好工作,别担心我,我能动弹一天,我就不退休,咱们父子兵一起战斗。”
只是这永远只能是幻想了……
顾添捏住了谢悯的手,明明炎热的夏季,却是异常的冰冷。
保洁阿姨直到中午才收工,顾添拉着谢悯站了起来。
“不带我参观参观?”
进到这间屋子后话变得很少的谢悯,领着顾添站在了客厅左侧的卧室前。
“这是我的房间,这个房子就两室一厅,我和我爸一人一间。
挺小哈。”
整套房子加起来比不上顾添滨海半岛一个客厅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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