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成则刚要说话,电梯门又开了,走出来一个中年男人,奇怪地打量我们两眼,绕道而去。
陆成则说:“去家里吧,站这好怪啊。”
我扯一下帽子开关:“特别是你还戴着这顶蠢帽子。”
陆成则顿时一脸“谁害的”
,然后不容置喙地握起我手,拉上就走。
我脸好酸,笑容过度导致的。
走入过道,白色的感应灯自动亮起来,我站住:“你家没别人吧。”
我担心陆成则跟他父母住一块儿,这大晚上的,非常冒昧和打扰。
陆成则回头:“就我一个。”
他眉心微紧,严肃几分:“本来还有只小鸟陪我,也被某些人骗走了。”
我乜他一眼:“你手上拿着的是什么?”
他忍不住笑:“还好她良心尚存。”
我失语,不再搭话,想想气不过,在他停下解指纹锁时,锤了下他后肩。
根本没用什么力,他却吃痛地嘶一声,揉着那,开始碰瓷:“故意伤害国宝判什么罪?”
我扬手把他帽子摘下来,不准他再披着这张无害皮为非作歹。
他没有反抗,也没有要回去,顶着头乱毛,做了个请进的姿势。
我进门,他拆了双新拖鞋给我,他还穿着居家拖鞋。
他没有换鞋就冲到电梯口等我,这些细节让我忍俊不禁。
我开心地站起来,与他对上目光。
他忽然启唇:“你家……”
欲言又止。
我:“嗯?”
他说:“你上次给我的……”
继续欲言又止。
我声调拔高一丢丢,微笑:“一次性说完ok?”
陆成则不再故作玄虚:“你那里的男士拖鞋是用过的,你自己有避孕套。”
我愣一下,反应过来:“如何?”
他在控诉和坦诚,语气平静。
我很高兴他能说出来。
陆成则注视我几秒,哼笑:“不如何。”
我并不为此感到羞赧或抱歉:“独身女性家有这些又怎么了呢。”
“不知道,后来想想是没什么,”
陆成则睫羽微垂,说:“可能当时我有点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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