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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静安端着一只托盘,款款地走了过来。
那托盘上覆着一块绸布,梵王将绸布掀开,只见是一块巴掌大的,破碎的布条。
梵王仔细凝视着这块暗橘色的碎布,上面还有已经变成黑色的血渍。
梵王眉头紧锁:“这是?”
“这是您将我从月族带走的那天,我撕下的父王身上的战袍的一角。
我从月族带到了梵国,这么多年,它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我,不要忘记了杀父灭族之仇。”
梵王将目光移到静安脸上,冷冷地问道:“你准备做什么?”
“今日是父王去世二十年的祭日,我要你为他偿命!”
梵王并没有太震惊,只是面不改色地问道:“如何偿?”
“今日行宫已被我月族残存的族人包围,只要我一声令下,他们就会夺门而入,取了你的性命!
你不信?大可以呼唤一下侍卫,看他们还在不在外头。”
梵王蹙着眉,目光滑向门外的一片寂静。
原本可以看到门外影影绰绰的护卫的身影,此刻已经空无一人。
像静安说的,此时行宫已被月族的人包围了。
梵王注视着外面,夜一般沉默着。
他眉头微蹙,看向远处的某个地方。
静安跟随他的目光看过去,却并不明白他在看什么。
梵王的眼睛里闪过一缕寒光,突然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笑声,指着静安道:“不愧是我的好女儿,我还以为这次又是毒酒这样的雕虫小技呢。”
“……你说什么?什么毒酒?”
“静安啊静安,孤还当你已经是个面面俱到的大人了。”
梵王不慌不忙地从座椅上站起,盯着她的眼睛,将她盯得心内发虚:“当日冬芸如此爱慕于你,你却用一杯毒酒害死了她,如今还和我说复仇?”
静安哑口无言。
“你当孤真是那无知昏君?任你在我眼底下三番五次的设局陷害于我,却还浑然不知?当日那杯毒酒,是不是你让她呈给我,想要我性命?你可知道那杯酒为何会出现在你的桌上?”
“……为何?”
“你在那杯酒上作了个标记,是冬芸在端酒之前,就已经被掉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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