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别乱动了,医生交代过,你伤的不轻,要留院观察,现在不能移动身体,当心骨骼移位。”
杨诗隐急道:“我还要去学校报到的。”
“得了吧。”
少年咧嘴一笑,露出一排雪白整洁的牙齿,尽显阳光帅气。
他拍了拍他胸前的被子,安慰他道:“你还是安心在医院呆着吧,你都这样了还想上学啊,你看你连床都下不来了。
对了,我没找到你的手机,你还记得你父母的电话吗?你要是不方便,我可以帮你打电话联系一下他们。”
“别。”
杨诗隐急忙拒绝了他的好意,“你别联系他们,我也不知道他们的电话。”
杨诗隐即便被打地再昏头,也不会晕到这个时候联系父母,如果让朱毓和杨毅知道他进了医院还要花钱住院,估计当场就要打死他。
少年看出他神色异常,便大概猜到了他的家庭可能不太和睦。
他很同情原生家庭有问题的孩子,便小心地措辞,生怕触到他隐秘的伤痛。
“医生在你昏迷时给你做了检查,说你身上不仅是被花刺刺伤的伤口,还有很多伤是被打的,我看到你衣服上有鞋印。
你是遇到抢劫了?还是……”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问出口,“校园暴力?”
杨诗隐抿紧了嘴,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道:“谢谢你把我送到医院来,看病花了多少钱,我一定会还你的。”
“同学。
这不是钱的事。”
少年严肃地说道,“如果你真的遭遇了校园暴力,我建议你立刻报警。”
“不用了。”
杨诗隐摇头,他随意编了个理由道,“是我不小心惹到了别人,都是我的错。”
少年眉头深锁,双手抱臂,若有所思的说道:“你是不是有什么顾虑?怕被报复?或者他们拍了什么视频或者照片威胁你?如果你需要帮助,我可以陪你去派出所,我觉得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方式。”
他的话在杨诗隐听来十分天真幼稚可笑。
怎么帮助?如何解决?
少年说的轻巧,一副正义感爆棚的怜悯模样,让他有些反感。
他从来不知道自小遭遇的一切还能解决,他又能解决谁呢,父母?同学?还是不公平的命运?他没有这么大的能耐,他最后能解决的只有他自己而已。
他自嘲地轻笑道:“你想多了,没有的事,完全就是个意外。”
少年眉头皱的更深了,他显然不大相信这个回答。
虽然少年并不能拯救他已经无药可救的命运,但他就像个已经在沙漠里迷路了很久的孤独旅者,即便无人可以救他逃出茫茫沙丘,但有个人愿意朝他施以援手,他就已经非常感激涕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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