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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声,杨诗隐轻轻地打开门锁,探头探脑地朝客厅张望一番。
披头散发的朱毓正捂着胸口坐在地上,哭的面无血色。
杨诗隐哆哆嗦嗦地走到她身边,低声叫了句,“妈。”
他本想劝母亲两句,谁知朱毓见了儿子更加火冒三丈。
她站起来对着他左右开弓,连扇了好几下,骂道:“都是你这个拖油瓶,王八蛋,蛇鼠一窝!
你爸是个狗东西,你又是什么好人了。
他妈的,老杨家没有一个好东西,都他妈的是贱种,你就是贱种中的贱种!”
杨诗隐被她扇懵了,站在原地,仿佛灵魂都被打出了窍。
第3章虹光
朱毓骂完了丈夫,又把儿子骂得头血淋头。
直到她终于骂累了,才踢了一脚杨诗隐,对他吼道:“还站在这儿干什么,还不赶紧滚去睡觉。”
杨诗隐已经养成了习惯,每当挨骂或者挨打的时候,他就像个被封闭了五感的木偶,失去了一切知觉。
他麻木地承受完母亲的打骂,便机械似的回到了卧室。
拖油瓶、废物、娘炮……这些辱骂对他来说就是家常便饭。
他从小就是个出气筒,被父母贬损,被同学欺弱。
他觉得自己不能算是个人,顶多只能算是一滩烂肉。
有什么好期盼的呢,他觉得自己很可笑,换了个地方上学,他就能摆脱这个糟糕透顶的人生了吗?
他不应该怀有期待的,毕竟明天大概又是黑暗的一天。
他钻进被子,又重新躲进了他又爱又恨的黑暗世界里。
尽管万分不愿意,他还是醒了,阳光透过窗帘打在脸上,他恍惚地摸了一下脸,是暖的。
他叹了口气,坐在床上开始发呆。
八点的闹钟响了,他像背着千斤的重担,用尽浑身的力气才能床上爬起来。
洗漱穿衣,换鞋出门,每个动作对他而言都像攀登喜马拉雅山一样艰难。
每天,他每天都好累啊,由内到外,身心俱疲的累,各种压力和难受的情绪一层一层的压在他身上,把他挤地快要变形。
他像根快被压断的稻草,在风中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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