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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俨叔明察秋毫。”
上官婉儿感叹了一句,随后低眉道,“我回来时,听闻一桩奇闻。”
上官婉儿将自己这段时间的所见所闻一五一十告知了明崇俨。
茶香氤氲,端坐其中的两人却愁眉不展。
半晌,明崇俨道:“圣上那边是什么态度?”
上官婉儿叹了口气道:“不太乐观,李贤与其家仆赵道生情谊深笃,许久不曾临幸太子妃,这事高宗反复敲打了太子好几次,但太子似乎并未放在心上。”
“我明白了,此事我会注意,”
明崇俨伸手拍了拍上官婉儿的肩,“你也不必太过忧心,毕竟是当今圣上与皇后娘娘的亲生孩子,无论如何也不会出什么大事的。”
上官婉儿勉强笑了笑,点头道:“但愿如此。”
又坐了一会儿,明崇俨辞别上官婉儿,她将他送至宫门外时,忽然有宫侍快步上前,凑在上官婉儿耳边低声快速地说了句什么,上官婉儿骤然抬眸,眼神中划过一丝莫名的情绪。
“怎么了?”
明崇俨见势问道。
上官婉儿摇了摇头,目送明崇俨离开后,她转身就走。
耳朵里仿佛还回荡着当时宫侍听到的消息。
“武后有令,带走太子家奴赵道生。”
上官婉儿望向天边,心下无限忧虑。
武后,在明知道赵道生是太子李贤的唯一软肋的情况下,您此番作为,是要逼疯太子吗?当初太子弘的悲剧难道还不够吗?
上官婉儿快步上了步辇,低头吩咐道:“走,去掖庭。”
李贤在大雪之中跪了那么久,一回宫便病倒在床,一时间无数精贵药材如流水般送入东宫,太医们纷纷拿出看家本事,誓要将太子从昏睡中救醒。
李贤猛然睁开眼睛,梦境如潮水般退去,转眼便只剩下依稀印象,他抬手碰了碰脸颊,只摸到两颊一片冰凉水意,他睁大了眼睛,望着手心说不出话来。
他梦见了什么?竟让他流了这样多的眼泪?
侍女拿着药碗走入房间,见李贤睁开了眼睛,惊喜道:“太子殿下您醒了?”
她猛地放下手里的药碗,开心道:“奴婢这就去禀告太子妃娘娘!
太子妃娘娘守了您几天几夜,知道您醒了肯定会非常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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