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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公主沉思片刻,站起身道:“我答应你,若无他事,我就告辞了。”
“你真的是太平公主吗?”
身后传来轻轻的质问,仿佛问出的只是一个很小的,根本不足以挂齿的问题。
但李令月霎时间停住了脚步,她背对着贺兰敏之,淡淡道:“什么意思?”
“听说那天夜里,公主独自一人不知去了何处,回来时性格大变,浑然像是另一个人。”
贺兰敏之把手盖在眼睛上,轻飘飘道,“此事我虽在宫外,却也有所耳闻,不知公主对此事可有对策?”
“这些人也就是私下说说罢了,难道他们还敢把我杀了不成?”
太平公主似笑非笑反问道。
贺兰敏之转过头,双眼微睁,眼神中闪过一丝笑意:“万一,连陛下或者武后也怀疑了呢?”
他顿了一下,给李令月留下了思考的时间,“他们会怎么做?”
李令月猛然回头,她拧着眉看向浑身没骨头似的瘫在阶梯上的贺兰敏之,这个在父皇母后手下辗转腾挪近十年的所谓棋子,这个以浪荡疯癫闻名于世的纨绔,这个一心求死的大唐臣子,她的表哥。
“你有什么办法吗?”
李令月问道。
“荣国夫人病了,”
提到荣国夫人时,贺兰敏之面上划过一丝嫌恶,“你可以自请出家入观为之祈福,不与熟悉你的人接触,等你长大了再回去,熟悉你的人发现你有不一样的地方,也很容易可以用入观许久不曾见过外人作理由。”
“你为什么要帮我?”
贺兰敏之显然已经醉了,他摆了摆手,下了逐客令,“就当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吧。”
李令月出了门,走到隔壁房间,发现上官婉儿就蹲在门边。
“我们走吧。”
李令月看着这个前世叱咤官场数十年的合作伙伴,声音不自觉放得轻缓。
上官婉儿没动。
李令月等了一会儿,忍不住道:“怎么了?”
上官婉儿一脸生无可恋道:“腿麻了,站不起来。”
李令月哑然失笑,她伸出手:“把手给我,我拉你起来。”
上官婉儿抓住李令月的手腕,借力站了起来:“谢谢。”
“没关系。”
李令月温和地笑了笑,“你不用跟我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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