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和地看着台下所有人,说:“污蔑我的是我亲生父亲,造谣生事的是我父亲的现任妻子,我没办法证明自己没做过什么事,却也不想被污蔑被造谣,所以,这件事不再只是家事,我只能依靠法律来还我一个清白。
我努力学习,考上理想学校,不是为了给谁争光,给谁赢得脸面,我是为了让自己有底气为自己讨回公道。
我知道这个世界上不存在真正的感同感受,也不期待自己的出格行径能够得到在座各位的理解。
今天,我能做出这一切,就没有想过再回头。
不要再劝我,这只是小事,不要再告诉我,任何家庭都可能会发生这种事,大家都在得过且过。
极端也好,荒唐也罢,我就是要用我自己的方式来证明,你们大人眼中的小事,或许对小孩来说,是天大的事。
总有一天,小孩也会变成大人,小孩内心的恶魔成长到一定的阶段,就是大人该慌张的时候了。”
乔言说完,台下所有宾客一片静默。
沉默着的大人们仿佛都被乔言点到了自己的名字,不知是在审视自我,还是在唏嘘这出闹剧。
周慧宁站在人群外,看着成为焦点的乔言,想起她最初对这个女儿的期盼。
彼时她跟乔安诚是年轻的恩爱夫妻,在最好的年华生得一个雪白漂亮的小姑娘,成为三口之家,幸福满满当当。
乔安诚问她,希望小雨长大后成为一个怎么样的人,她说不要像她这样刚硬要强,最好一辈子都生活在蜜罐里,有人疼有人爱,不需要自己去经历风吹雨打。
可她跟乔安诚还是给女儿的人生下了一场骤雨。
她的小雨,已然为自己建造了一身铠甲。
有了这样坚硬的外表,她原本柔软的心又该如何冲破这层阻碍,落入爱人的怀抱。
她从小喜欢到大的苏杭,不知道往后还能不能触到她的真心,还能否得偿所愿。
江舟笛和章程躲在舞台侧面,正按照乔言的嘱托,播放乔言整理的“控诉”
材料。
乔言说完这段话后,江舟笛的指甲陷进章程的手臂里。
要是以前,章程非得跳脚,可他今天竟丝毫感觉不到疼。
“我们雨啊,真的是太难了。”
章程总在特别怜爱的时候叫乔言“雨啊”
,像在感伤艳阳天里突如其来的一场雨。
江舟笛抽了抽鼻子,“要是我这样,我爸妈非得把我打死。
小雨以后可怎么办啊。”
“什么怎么办,我看她这一年多没有她爸也活得好好的。
她以前柔柔弱弱的,都得我跟苏杭罩着,现在她突然变得这么强,以后怕是苏杭也hold不住了。”
“苏杭……那她跟苏杭怎么办?苏霁可是苏杭的亲姑姑。”
江舟笛忽然急了。
章程庆幸地说:“他俩没谈,我问过了。”
“那就好那就好,苏杭就当哥哥挺好。”
江舟笛舒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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