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国家的一切都是你的,任何损害最终都会变成你个人的损失,日积月累甚至会成为将你斩首的斧刃。”
他疏忽了,因为登上王位以来一切过于平稳,没有战乱、饥荒和瘟疫,令他放松了警惕,没有留意在黑暗地下滋长的野心与邪念。
“我说过腥红兄弟会一直在研究神之血对吧?外头的人以为是一些疯子故弄玄虚,实际上我们真的拥有过几个远古遗族,不过据说现在已经死得差不多了。
拥有神之血的生命的确可以活得长久,有的人从祖辈手里传到子代,始终苟延残喘地活着。
他们本该是高贵的族群,却像猪一样被养活,好可怜。”
梭伦疑惑地望着他,总觉得安德对自己所在的兄弟会满怀鄙夷与不屑,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还要加入?
“你不要这样看着我。”
安德从他的目光中读出了质疑,却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说,“看派特就明白了,腥红兄弟会中既有狂热的神之血爱好者,也有像我们这样为了糊口加入的佣兵,毕竟有些差事能拿到不错的报酬。
有一次一个炼金术士和我讨论火焰的热度和风向问题,让我感到自己的一技之长有了用武之地。
除此之外,我对永生没什么兴趣,要是生得和你一样高大英俊,活多久都乐意,可让我拖着这条瘸腿活几百年就太受罪了。”
这家伙,竟然说出了黑暗之神克留斯的名言:“有时候安详的死亡才是神最慈爱的赐予。”
“你说的这些和烧毁森林有什么关系?”
“因为末日要来临了,再不搞到神之血就得死,有人想活下去成为下一代的远古贤者。
为此,他们只能孤注一掷带着最后的鸟族前往巨树遗迹,盼着能找到有鸟一族的先祖。”
布兰修法一直在听国王与安德之间的对话,这时忍不住说:“那里不是无人之境吗?只要进去的人都有去无回。”
“就因为树都是一个样子,把太阳遮住就难以分辨方向,所以他们说不定认为烧掉更好,反正等末日将临,天降大火的时候也是一样的结果。”
“太荒谬了。”
“我也这么认为,那些术士的脑子已经被烧坏了,真以为自己能操纵火焰。
让我想起万物女神的另一个身份,火之女希娜,她是从水中诞生的,因为水不能容纳她而投身烈日成为火种。
希娜落到地上的时候还以为自己是润泽万物的水珠,结果却把整片树林烧毁了,那里后来就成了寸草不生的罗南荒漠。
看吧,连火之女神也控制不了自己的火焰,更何况是几个纵火的术士。”
“难道兄弟会中没有一个理智的人阻止这种愚行吗?”
梭伦此刻的心情岂止是愤怒和冷酷,恨不得立刻下令把那些歹毒又蒙昧的术士全抓起来烧死。
姑且不论末世预言到底是真是假,为了获得神之血和永生不计后果地烧毁森林、破坏大地,身为国王绝不能允许。
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归格兰斯王族所有,没有他允许,任何人都不准随意破坏。
“我们现在是不是就要搭船去角尔?”
“新消息是聆王和保镖前一天搭上了去角尔运木材的船,我们会搭小点的长船,速度更快,应该能追上他们。”
“好像我们每次都晚一步。”
梭伦担忧地问,“这样会不会被别人抢先?我是说,万一神殿骑士或者其他佣兵先找到聆王,那赏金岂不是就拿不到了。”
“你关心自己的报酬,这很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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