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时手伸下去摸,屄还是涩的,亲亲艾语扬的嘴,说囡囡,帮你舔舔湿。
隋时含他颤颤巍巍的小屄,头挤在他两腿之间,舌头堵着他泄闸的口子。
哦,真满,一池春水都要溢出来。
艾语扬弓起背,想侧身躲,腿根被隋时按着,掰开,于是整个人像挣动的鱼,手不受控地摸到隋时的高鼻梁,摸他坚硬的眉骨,摸他扎手的后脑勺,刺得掌心软麻。
不喜欢隋时的新发型,摸起来像刺猬,比他的性格更扎人,腻着人下巴的时候总有种古怪的刺痒,受不了。
“唔,隋时,舌头别——好扎手,头发、”
颠倒地表述,“头发要留回来。”
再换成去抓身底下的沙发,怎么也抓不住。
隋时仰起头,嘴唇攀附上去,亲他的肚脐和小腹,湿漉漉地舔他的胸脯肉,手覆盖在艾语扬手背上,安抚地,“别那么娇气。”
艾语扬想哪里是我娇气,隋时的阴茎抵着他的屄口试探,又刺又顶,戳着他的阴蒂反复磨,叫他眼泪水挤出眼眶,喉咙紧绷绷,“我不喜欢,反正要留回来。”
又尤像摸上瘾,手摸索隋时的后脑勺,兹兹剌剌的。
隋时把艾语扬的手从自己的身上剥下来,问他,“不是说不喜欢吗,还摸。”
心里想当时拿着推子跟他们一起剃我头的时候不是也很开心么,现在才说不喜欢,抓着他的手放嘴边模糊地吻,“怎么这么粘人。”
二
事实上艾语扬不算粘人,真要比较不如说隋时才是纠缠不休那一个,那种粘——细论也蛮不值得信赖,毋宁说是小狗护食的本能,管这又管那,比任何人对艾语扬都要来得悭吝。
隋时的青春期不比别人来得晚,却较其他人长许多,好像漫漫无边,二十五岁还在做扮酷行径,这样看来他到八十岁可能还是个小孩。
叛逆不止是他十八岁突然和爸妈说要报音乐学院,组一支好像不可能长久的乐队;也不止是他一头热硬是强扭一颗不甜的瓜,谈感情也像一厢情愿。
思维如跑马,未来无规划,康庄大道放着不走,偏岔出一截新的,脱缰的当下主义。
他颇有想一出是一出的习性,处事不谨慎,个人为优先,鲜少考虑别人,艾语扬不止一次恨隋时招惹他——曾经。
同窗之谊堪称稀薄,肉体堆叠起的情感不足道,似浮光掠影,艾语扬时常想自己能和隋时混在一块儿奇妙,两个高中生,平时不见得多熟稔,床上先滚了几遭,更何况开始得那样不平和,怎么还可能一起玩乐队。
艾语扬不是那种,泡在蜜罐里长大的小孩,甚至可以说,他这样的小孩——意思是他这种情况的小孩——应该被养得更加尖锐一点,而不是别人随意地招招手就跟着别人走,如此不设防。
也不应该是在他趴在课桌写谱,隋时说一句“我能给你弹一辈子琴”
,就和隋时凑在一头。
当然,艾语扬也不能说再由他选一次他就可以干脆拒绝掉。
隋时在床上油嘴滑舌,床下却拿不出什么花言巧语,隋时那时候说我能给你弹琴,一句专属于乐手的表白,类同于儿子对妈妈说我给你洗一辈子碗,谁受得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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