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慕白闭眼没有说话。
两人知道他为难,也不催他,就安静的等着。
半晌时慕白睁开眼来:“报官吧。”
“要不要知会夫人一声?”
石头有点担心。
“我亲自去与娘说。”
时慕白挥了挥手。
石头便不再多说,转身去办了。
时慕白则带上沈廉去了时母那儿。
“你们怎么来了?”
时母见两人神色不对,忙从软榻上坐起身来:“出什么事了?”
时慕白坐过去:“我之前发病咳血的原因查到了,正是二叔佩戴的香囊所致,里面有一味西域沉香,与我所服用的药物相冲。”
时母神色一变。
“儿子已经着人去报官了。”
见时母没做声,时慕白看了眼沈廉,又道:“不仅如此,之前廉廉在屋后药地浇水,就被何二拖到竹林险些……亏得他是男子,若是女子后果不堪设想。”
“你的意思,这事也是你二叔干的?”
时母眉头紧皱。
“还没有证据,但**不离十。”
时慕白道:“儿子已经让人将此人扭送官府了,事实如何,还得等结果出来才知道。”
时母幽幽叹了口气:“你做的对。”
“娘……”
“娘没事。”
时母嘴上说着没事,面容却带着难过:“原想你二叔只是贪了些,却没想到他想要的还有你的命,我跟你爹好心扶持他们,没想到,竟上养了条毒蛇在身边。”
时慕白抱了抱母亲。
时母拍了拍他后背,示意他自己没事,等时慕白松开后才道:“这件事该怎么做,你尽管去做,至于族里那些人,不必理会。”
“是。”
时慕白点头。
从时母屋里出来,沈廉不放心的扯了扯时慕白袖子,见他看过来才道:“娘她没事吧?”
“打击肯定是有的。”
时慕白叹气:“但娘不是那起子拎不清的老太太,过一阵儿自然会想开。”
“你二叔干的,可真不是人事。”
沈廉骂完随即又高兴起来:“不过以后没有你二叔使坏,你的病说不定很快就好了。”
“这么笃定?”
时慕白挑眉。
“那是。”
沈廉玩笑道:“我掐指一算就知道,你肯定能长命百岁。”
时慕白眼眸划过笑意:“借你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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