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县令果然额边冷汗叠生,他偷摸朝内堂方向看了眼,定了定神,再三拍了惊堂木:“堂上不要扯与案情无关的事,知道你们夫妻会狡辩,来呀,把人证带上来。”
屏风后的春愿顿时紧张起来,人证?她屏住呼吸往外看,只见衙役带进来好些人,竟是芽奴、胡大夫、吴童生夫妇,还有个五十几岁的老者。
程冰姿一看见芽奴,登时火冒三丈:“你这贱婢,我好心收留你,你居然盗窃了我家中的财物,居然还敢出现。”
话还未说完,杨朝临立马捂住了妻子的嘴。
程冰姿亦明白过来自己嘴快了,悔恨地锤了下丈夫出气。
马县令敏锐地抓住这错漏,扬声道:“大家都听见了,程氏亲口说自己与堂下那小婢交情匪浅。”
说着,马县令望向芽奴,冷声质问:“芽奴,你把你知道的全都说出来!”
芽奴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两股颤颤,吓得嘴都白了,这段日子,她一直被周公子私藏在一处偏僻的小客店里,周公子温柔俊美又出手阔绰,应承了,只要她按他说的做,那么完事后,他就给她赎身,娶她当妻子。
想到此,芽奴又来了勇气,跪倒在地,手指向程冰姿:“回大人,奴婢原是欢喜楼玉兰仙小姐身边的婢女,之前受程夫人的胁迫,她让我暗中盯着沈轻霜小姐,后来奴婢为了自保,就把沈小姐有身孕的事告知给程夫人,夫人生了好大的气,顿时带着仆人杀到了欢喜楼,她不仅叫人扒了沈小姐的衣裳羞辱人,还逼迫杨举人老爷去毁了沈小姐的容,不料举人老爷失手捅了沈小姐。
后来,程夫人就把沈小姐和奴婢都带回了府,她叫那位孙大夫配了虎狼药,强给沈小姐灌了下去,甚至还叫家里的男仆去奸.污血崩的沈小姐。”
“好了好了。”
马县令也有些听不下去了,摆了摆手,望向底下那位六十上下的老者,皱眉问:“你就是孙大夫罢,程夫人有没有找你配过虎狼药?”
那位姓孙大夫面有难色,老半天才说:“配是配过,可、可在下的确不晓得这是要害人的。”
“行了,你不必说了。”
马县令打断老者的话,转而又望向胡大夫和吴童生夫妇,冷冷道:“你们说,腊月廿七那晚到底见到了什么。”
胡大夫上前一步,先躬身给棺材见了一礼,随之跪下,铿锵有力道:“回大人的话,腊月廿七的子夜,沈小姐的婢女春愿姑娘和吴童生夫妇,带着垂危的小姐来老夫的医馆看病,当时老朽就做出诊断,沈小姐油尽灯枯了,致命伤共有两处,一处是小腹的刀伤,另一处是就是被灌了虎狼药,导致血崩。”
屏风后的春愿呼吸一窒,扭头望向唐慎钰,那天晚上分明是大人带着小姐和她去的胡大夫家,而吴童生也被马县令扣下了……她瞬间明白过来,这应该是大人做的一点小手脚,暂且把马县令摘了出去,真是辛苦他事先安排好一切。
春愿莞尔,接着朝外看。
马县令沉吟了片刻,望向吴童生,严肃道:“你们夫妇有什么证言,如实说来。”
吴童生夫妇今儿都了孝服,腰间系了麻绳,这夫妻俩恭恭敬敬地跪下给棺材磕了个头。
吴童生并未看马大人,直面杨朝临,毫不留情地控诉道:“在下夫妇当年穷困,幸得轻霜小姐仗义疏财,帮在下将妻子从欢喜楼赎出来,沈小姐的大恩,在下夫妇来世结草衔环也难报万一。”
说着,吴童生眼眶红了,跪转过身,扫了圈周围的贤达耆老,掷地有声道:“诸位,沈小姐和杨朝临当年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堂堂正正杨家媳妇,她这些年深陷污泥,早都攒够了赎身钱,却还困在脏地界儿,就是被杨朝临这活畜生所累,他杨家要在留芳县扎根,他妹子出嫁要备嫁妆,他杨朝临读书交际要花销,一家子水蛭般趴在轻霜小姐身上吸血,如今杨朝临攀上高枝儿,入赘到相门,娶了德行有亏的恶妇,反过来咬了轻霜小姐一口,害死人非但没有一点愧疚之心,反而在堂上百般替自己辩解,仗着家势威胁堂官,抢夺沈小姐的财产,简直无耻至极!”
说着,吴童生含泪,和妻子杜鹃红给马县令再次磕头:“就算将来程家要杀了我夫妇,我也要站出来替轻霜小姐作证说话,我就不相信这世上没有公理,求大人替沈小姐做主,还她一个公道!”
马县令也适当地哀叹了口气,冷眼望向程冰姿夫妇:“你们夫妇还有什么好说的!”
杨朝临这会子恨不得找一条地缝儿钻进去,低下头,不晓得是愧疚还是愤怒,而程冰姿倒是镇静了下来,冷笑数声:“这些人全都说谎,在污蔑我们夫妇,我不同你们讲道理,我等父亲大人来了再讲,再不济等我兄长来此地,亲同你们理论。”
马县令重重地拍了下惊堂木:“不用等了,如今尸首、作案凶器,人证物证俱在,事实就是杨朝临背信弃义,程冰姿悍妒成性,你夫妇二人狼狈为奸,合谋杀害了沈轻霜,听判!”
马县令坐直了身子,双眼盯着芽奴和红妈妈,沉声道:“贱婢芽奴,挑拨离间,搬弄口舌是非,判处割舌剜目之刑,欢喜楼鸨母沈红绫,涉及多宗人口买卖官司,即刻将其锁入大牢,待查明后宣判,欢喜楼歇业查封。”
红妈妈脸色惨白,晓得自己这宗逃不掉了,瘫倒在地,也没再挣扎,而芽奴不敢相信自己会落得这么个下场,惊恐地尖叫:“周公子救我,快救我啊。”
顿时有两个衙役上前来,捂住芽奴的嘴,强行将芽奴拖下去行刑去了。
这边,马县令望向杨朝临夫妇,深呼吸了口气,厉声道:“杨朝临程冰姿夫妇,仗势欺人,于众目睽睽下虐杀无辜女子,杨朝临革除功名,于三日后斩首,犯妇程冰姿藐视公堂,残忍狡诈,判处腰斩,十日后行刑。”
判决一落地,顿时惹得一片哗然。
程冰姿仿佛没听清般,她最先的反应不是害怕,而是惊诧,挣扎着要冲向马县令,怒不可遏地吼:“你敢腰斩我,你知道我爹是谁么!”
而这时,杨朝临急忙从后面抱住程冰姿,这人虽说也是一脸震惊,可到底还是多了两分冷静,狠狠瞪着马县令,怒道:“冰姿,你现在就算闹翻了天都没用,你还没看出来么,自古以来就没听说过这样草率断案的,马如晦这分明是刻意要给沈氏撑腰,专和咱们过不去!
别急,父亲大人只要听见消息,立马就会回来营救咱们。”
屏风后的春愿冷笑不已,等程庸回来,你俩早都命丧黄泉了!
今儿真是痛快,回去后一定要喝他娘的十瓶子酒!
小姐你看见没,愿愿给你报仇了。
正在此时,外头传来阵喧闹声,似乎是来了什么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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