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上次一模一样。
只不过今天的咖啡不是带给温峤的。
岑近徽本以为谢吟池单独叫自己出来是想要说点什么,可是他们面对面用餐的时候,谢吟池双目空洞的盯着窗外的绿植,面目算不上舒展,甚至还隐约能看出点愁容。
柔软的薄衫贴着少年削瘦的肌骨,单手托腮的谢吟池平白叫人看出几分不符合年纪的忧虑。
直到岑近徽故意放慢速度将一大份三明治吃完,从头到尾都没有听见谢吟池开口说一句话。
谢吟池甚至都没有发现岑近徽已经吃完了。
岑近徽不动神色的打量了他一阵子,实在是忍不住了,才伸手敲了敲桌子,询问道:“你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好,因为丢了衣服?”
岑近徽猜测,谢吟池其实不应该是因为丢了东西而心情不佳,他或许只是觉得疑惑。
谢吟池被他叫的回过神来,一时之间也想不出更好的托词,只能顺坡下驴道:“嗯......有点。”
他刚才一直在和029掰扯,问029知不知道他的内裤到底是去了哪里,他总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
如果不是温峤,也不是大风,那这件事的复杂程度一下子就升级了。
但029坚持说他也不清楚,这让谢吟池短暂的陷入了精神内耗。
谢吟池约岑近徽出来,一方面是他自己想要出来透透气,另一面则是为了向贺昀祯证明他们的亲密关系,同时也从旁佐证了他昨天所言非虚。
岑近徽在现阶段里,就是妥妥的工具人。
“丢了什么衣服,你很喜欢的那件......纯白底色胸前挂了一只玩偶小熊的?”
在岑近徽的印象里,那是谢吟池最幼稚的衣服,但谢吟池好像特别喜欢。
有一次温峤在寝室里不小心撞到他,他没站稳,床沿的铁丝将他的小熊钩破了肚子,里面的棉花都跑了出来。
他愣是颐指气使的叫温峤给他把地上飘着的棉花球一点点的捡了回来,然后点灯熬夜的将小熊给缝补好了。
谢吟池有些迟疑的看向岑近徽。
不愧是他的好朋友,居然知道那是自己最喜欢的衣服,但是很可惜,猜错了。
谢吟池觉得跟岑近徽说了也没什么,他真的很想吐槽,于是愤懑道:“其实丢的是衣服也就算了,重买一百件都行,但关键是我丢的是内裤啊!”
岑近徽皱了皱眉,又像是被吓到倒吸了一口冷气。
但他的眼神在谢吟池看来,似乎是在质疑自己小题大做了。
谢吟池烦的不行,“不是,真不是我斤斤计较,你可能不太了解,在男生寝室里内裤无缘无故的丢了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
岑近徽压了压暗跳的眼角,不在意道:“一条内裤而已......能有多严重?”
谢吟池体谅他做了二十年的直男,在性意识应该觉醒的年纪却一头栽进了金融系,这不懂那也不懂的其实也很正常。
但自己不一样,他们搞影视文学创作的人,别说是男同,女同,什么背德文学都会在进一步接触艺术世界的同时得到深层次的了解。
作为室友,他觉得自己有义务提醒对方。
谢吟池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忽然觉得自己像一个苦口婆心的教育共工作者,面对着一位尚未开蒙的笨蛋学生。
他有些焦急的戳了戳面前的桌子,指甲触碰到冰凉的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他压低声音道:“这说明,我们寝室里,有男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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