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琵琶音色寿命是多少年?”
“短的两三年,长的几十年。
要经常养护,修理。
干净、温湿度都?是最?基础的。
就跟养花养小?孩儿一样。”
黎里不禁微笑,弯腰凑近那琵琶,瞧着精美的琴头跟弦袖,说:“你把它当小?孩吗?”
“不是,”
燕羽说,“同?伴,知己?。”
黎里挑眉:“那你觉得?它是男是女?”
燕羽指了下?琴盒上那两个小?小?的黑色字迹,黎里便懂了,心下?静谧。
她坐直了,有些羡慕和遗憾,说:“我跟乐器之间好像没有那么深的羁绊。
去年暑假我卖掉之前那套旧鼓,有点难受,但就一点。
那套鼓质量也差,只用?了两年,就不行了。”
燕羽起先没讲话,仔细戴好假指甲了,说:“以后还长,会有的。”
黎里好笑:“你在?安慰我?”
燕羽没答,看?眼?时间了,拎起琵琶说:“我要走了。”
“等一下?。”
黎里拉他手,从随身包里拿出个小?塑料袋,里头装了几个金黄的枇杷果。
燕羽微愣:“哪儿弄的?”
“我问的民宿阿姨,她说土地庙后头有枇杷树,我就去摘了几个大的,都?洗干净了。”
黎里递给他一个,燕羽刚要接,手上已戴了甲片。
“我来吧。”
黎里揪下?蒂把儿,剥那黄果的皮。
枇杷皮薄,好撕。
果肉清透,淌着汁水。
她将剥好的果递给他,因他抱着琵琶,她怕汁水滴到琴上,没靠太近。
燕羽便倾身,胭红的双唇含住她指尖的果儿,轻抿入口。
果汁顺着她大拇指流淌下?去,他瞥见?了,竟赶忙凑上去,在?她拇指根处轻轻含吸一下?,将那滴汁液吮走了。
刚好一个节目结束,音乐止住,天地间有一瞬的静寂,只剩蝉鸣。
黎里的心跟着手指颤了一下?。
燕羽自己?也愣了愣,后知后觉地有些脸红。
观众席里爆发出拍手器的声响。
黎里低头继续撕着又一颗枇杷,问:“再吃一颗?”
“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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