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裴太医有些不大好意思。
“我见她手腕冰冷,猜想多半是受了风寒,就写了去风寒的药方。”
我骂你一声庸医,你敢答应吗?
“对了,这姑娘的体温也不正常。”
裴太医摇头“啧”
了一声。
“比着咱们正常人要低一些,怎么形容呢,就是冷冰冰的。”
谢知非狠狠的打了个寒颤,想着这姑娘大冷的天只穿一件单衣,浑身顿时起一层白毛。
“不过世间之大,无奇不有,也有可能是我孤陋寡闻。”
裴太医话锋突然一转,“对了,那姑娘是你们家哪门子亲戚?”
那哪能让你知道呢!
谢知非忙笑了笑,装着漫不经心道:“老太太那头的,我也搞不大清楚。
叔,替我搭搭脉呗,我最近总觉得心里慌慌的。”
“我就说你请我喝酒,一定有事。
来,伸手。”
谢知非一边伸手,一边朝朱青递了个眼神,朱青走出包间,招来店小二结账。
酒足饮饱,裴太医上马车的时候,人已经有些微醺。
谢知非目送马车离开,咳嗽一声。
朱青忙低声问:“爷,什么事?”
谢知非:“派人去趟云南府。”
朱青神色一变:“爷是想……”
谢知非“嗯”
一声,很平静道:“这人可太有意思了,有意思到我不得不查她一查!”
朱青半天没有回神,“爷,她哪里有意思?”
“哪里都有意思!”
男人不怕冷还说得过去,女人不怕冷,她这身子什么做的?
小小年纪,一言一行老成得像个大人。
自家妹子只是小她一岁,狗屁都不懂,只懂衣裳要好看的,首饰要最新的,将来嫁的男人要高门大户的。
晏祖父流放到云南府,家徒四壁,身为他的孙女包袱里哪来那么多银票?
那几个要求听上去,她根本不想留在谢家?
既然不想,以她那么冷的性子,直接拒绝谁也拿她没辙,为什么还要留下来?
这样留下来还有什么意义呢?
真真是谜一样的人儿啊!
谢知非拍拍朱青的肩,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派两个心细可靠的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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